救援實錄

來到前線已經兩個半月了,對日常工作逐漸上手,在識別非洲人面容方面也有了長足的進步,同時也能夠使用斯瓦希里語進行一些簡單的對話。在這裡到目前為止最讓人頭疼的事情便是撰寫各種各樣的報告,比一般寫報告更頭疼的事情便是用英文鍵盤打法語報告。不幸的是最近除了常規的上個月月度總結以外,我還要寫額外的兩篇報告,一篇是前線任務點L的三個月中期總結,另一篇是在新的村莊開展流動診所的選址考察報告。 於是乎在周六哼哧哼哧忙了整整一天,兩份總計十二頁的報告新鮮出爐,立即發給領導算是完成了任務。...
除了作為官方語言的比利時法語以外,當地最常用的語言其實是斯瓦希里語,這種語言被一些人稱作「東非通用語」,不僅在剛果民主共和國西部被非常廣泛地使用,甚至在中非國家布隆迪首都,許多人也能夠講流利的斯瓦希里語。 歷史上,由於包括從索馬里南部直到肯尼亞,坦桑尼亞的大片流行斯瓦希里語的地區與阿拉伯國家交流密切,因此斯瓦希里語受到阿拉伯語的影響非常深,其中包含了大量阿拉伯語的辭彙。而最近的幾百年,這些地區紛紛成為其他國家的殖民地,斯瓦希里語又受到宗主國語言的影響,當地人告訴我,...
在這裡工作是一個很大的挑戰,但對整個後勤工作來說就更是難上加難。這裡幾乎是一個與世隔絕的地方,地理位置極其偏僻,自然物質極其匱乏,加上非洲特別的季節氣候和交通因素,對後勤工作來說就是雪上加霜了。 Photo source: Gary ZENG 雨季從四月底開始,持續到十月底,在整個雨季裡,因為整個地勢很是平坦,雨水能沖刷到每個能到達的角落。就連從我們生活區走到工作區都會讓你氣喘吁吁:四周全部是鬆軟的泥;十一月到四月為旱季,是我們唯一能利用路上交通的時間(但真正的路上交通只能用大概三個月),...
揣著對達爾富爾的眷戀,懷著對非洲風情的無限嚮往,我再次踏上了無國界醫生前線救援旅程。坐著無國界醫生專門租用的飛機,從首都朱巴(JUBA)掠過典型的東非地貌,偶爾看到一些小小的村莊,經過電影般驚險的著陸後,來到了這次的目的地皮博爾(PIBOR)。 Photo source: Gary ZENG 這是一個位於非洲南蘇丹東部的小村莊,這裡是其中一個神秘部落的家鄉──穆勒族(MULE)。我叫這裡為村莊,在本地人看來是不能接受的,對他們來說這裡是一座城市:附近的村莊加到一起常駐人口大約為五千多人,...
從我到這裡以來,始終有人叫我「阿路易士」,或者「Jackie Chan」,後者容易解釋,看錄影廳出口一群群模仿武打動作互相嬉鬧的孩子就能夠理解,以成龍為代表的功夫片在這裡巨大的影響力。但是阿路易士的稱謂讓我百思不得其解,拳王路易斯?路易士亞納?亦或只是這裡特有的打招呼的方式? 謎底在不久前才揭開,阿路易士和我一樣來自中國也是一名志願人員。他曾經為耶穌會難民服務機構在這裡工作過兩年,幾個月前才離開。他在難民營中放電影,提供教育支持,分發食物和生活用具,難怪人們會把我錯認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