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iels LIU TC's blog

今天把氧氣機搬進手術室。恰巧婦產科病房也要搬他們的氧氣機,同一台車上了兩台機器。但先上的是手術室的機器,先到的地方卻也是手術室。結果就變成我把後上的那台氧氣機(婦產科病房用的)搬進手術室。 插上電源測試,這台氧氣機大約運作十五至二十秒就會停下來,然後警示燈就會亮起來,整台機器嗶嗶叫......我的運氣有這麼差嗎?只是因為換了台機器就換到一台壞的?
我和梅德林花了一整個早上, 才把手術室的櫥櫃清理好,把東西擺到一種,彷彿看起來還算整齊的地步。東西很神奇的一樣一樣都跑到櫥櫃裡。雖然她的櫥櫃玻璃缺了一角,我的不能上鎖(但我有金屬箱)。看見東西到位,還蠻開心的。
今天,我起的算早,自己煎了兩顆家鄉味荷包蛋 (加醬油不加鹽),加上Rx的薑味咖啡,還有在芒果樹下的小床,上翻來覆去中度過。因為一些宿疾,我覺得這個床比我房間的好睡得多。房間的床墊太軟,床其實是綁在鐵架上的繩網,一躺平整個腰就沈下去。 在房間多半都側睡,但在這個小床上我可以平躺,趴著都頗舒服。結果後來William和其他人出現,看到我以奇怪的姿勢蜷曲著或趴著。
我又要道歉。那些我答應要寄名信片的朋友們,對不起,你們收不到非洲的明信片了。烏韋勒(Aweil)沒有郵局,沒有住址,更不要說「明信片」這種奢華的東西。出發前我曾考慮自己帶明信片來,但現在證實是無用武之地,還好沒帶。
梅德林一直引頸期盼Morpheus的到來,原因很單純,因為Morpheus也是菲律賓人,可以稍解思鄉之苦。整個團隊當中還有另一個人相當期盼Morpheus的到來,Tankred。 Tankred來這裡已經兩個星期了,但他的行李一直都還沒有到。之前他不斷的聯繫,在這種鳥不生蛋的地方,坦白說,誰理你。終於,終於,終於......Tankred得到消息,他的行李已經朱巴(Juba)了!Morpheus來的前一天Tankred還說 : 「明天我的行李終於要到了!」
我們的口號︰「Aweil make it happen﹗」這個口號是「I’ll make it happen﹗」的諧音。比之前的口號「Aweil survives」正面得多。. 今天早上一共跑了三趟醫院,非常沒有效率的,只完成一件事:
我們那個防風抗雨的昏暗小Tukul,是由後勤人員搭建的。所有的設施都是由後勤人員負責。從工作的辦公室、住的宿舍、用的水井泵、醫院的帳棚、病房改建、器材庫存都是由後勤人員負責。 下午我和David一起決定了新的手術室改建計畫的平面圖。然後把這個計劃書送到巴黎,等待巴黎亮綠燈就可以動工。在計劃書中,詳細列著水電需要多少工人,地磚覆蓋面積有多少平方米,約需多少塊等。
大家發給我的簡訊我應該都收不到。我從生日那天過後,就再也沒收到任何簡訊了。所以若有發簡訊給我的朋友,很抱歉,這裡的電信網路真的很爛。若願意請嘗試直接打給我,如果不在乎是打到非洲還有通話品質也不太好的話…… 晚上,原本預料應該又是一個非常炎熱的晚上。大夥兒的對話焦點在哪裡我也不記得了,就是熱!遠方的天空閃了幾下。 我說︰「Thunder!」(打雷!) Tankred︰「Lightening! Thunder is what you hear.」(這是閃電!打雷是你聽到的聲音。)

「歡迎來到只有塵土,沒有希望的地方。」這是四個月前離開的麻醉醫生,在他給我的信裡的第一句話。 這是到烏韋勒(Aweil)的第一個星期天。來了烏韋勒四天。無國界醫生在這裡已經四個月沒有進行手術。其實比起去年,必須坦白的說,替無國界醫生工作比起一個人旅行要舒服得多。到哪裡都有人照料好住宿,告訴你下一班飛機在什麼時候,把機票給你。只管上飛機,一出機場就看到有人拿著無國界醫生的牌子或開著無國界醫生的車子。宿舍裡面有人幫你把飯煮好,冰箱打開就有飲料。衣服丟在地上,隔天就有人洗好放在固定的地方。

起初一兩天我和梅德林都有一起工作,一起去藥局,星期六一起去倉庫。但是她的工作更多是要和Alnord分工,而我主要的工作還是把手術室處理好。在星期四我大概擬了一下該進行的計畫。 1.清點手術室的藥品和器材 2.建立麻醉專用的藥品器材清單 3.把麻醉清單和手術房的清單交叉比對,和梅德林討論,然後把清單給藥局。 4.與當地衛生部門的人一起去手術室,告訴他們我們希望怎麼樣整理手術室。因為我們是共同使用那個手術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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