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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十二月三十一日离开香港往布鲁塞尔,到无国界医生的救援行动中心做出发前简报後,便飞往尼日利亚的阿布贾,停留一晚後再转飞到达我工作的地方──博尔诺州(Borno State)首府迈杜古里(Maiduguri)。
作为人道救援工作者,心情总是矛盾的,一方面希望能够救助更多伤病者,另一方面又希望世界上不再需要我们,祈求战争天灾人祸可以从此消失。可惜,全球对人道救援工作的需求,却只有与日俱增。
 
这次第五度为无国界医生执行人道救援任务,收起了以往的兴奋心情,换来的只是平静、淡然。
 
面对全球对人道救援组织的袭击事件不断增加,出发前最大的挑战就是家人的同意。
在去年九月加入无国界医生(香港)办事处工作之前,我在电视台的新闻部当了数年编辑,每天隔着电脑屏幕,实时追踪及撰写世界大事,总嚮往有天可以亲身去自己写过的地方。这也算是编辑的浪漫吧。故当在新工作中,获得前往伊拉克採访的机会,我二话不说就答应了。捧着大大的背包,与一个女摄影师一同踏上前往苏莱曼尼亚(Sulaymaniyah)之路。
 
伊拉克这个国家的名字,近年总与战争、冲突、恐怖袭击等词语连繫在一起。
"当晚我们接收了约30名死伤者,他们由救护车丶农夫车丶小巴及小型私家车送到医院。"
 
克里斯托弗·麦卡利尔刚从也门第三大城市──塔伊兹的战线回来。
在我们的项目医院内,对新生儿和产妇护理的需求不断增长是显而易见的,因为这些人群正是备受也门战事影响而境况堪虞的一群。不幸的是,在急诊室里,我们接收到的新生儿患并发症的数字一直在增加,这些并发症都与产前护理不足、分娩过程不卫生,以及在家分娩期间出现难产的原因相关。贫穷、母亲们受教育水平低下,以及居住地远离医疗理设施,更加剧了问题的严重性。
 
有一个病例我至今仍清楚记得,那是一个8天大的男婴,他在村落里的家中出生。
自也门的战事在2015年3月爆发以後,塔伊兹(Taiz)一直是交战双方的前线。在塔伊兹持续发生的空袭和战斗摧毁了无数家园,拆散许多家庭,夺走无辜性命,令更多平民失去家园,流离失所。我们的救援项目位於塔伊兹的前线附近。因此我们接收和治疗了很多从塔伊兹而来丶因空袭受伤的病人。
无国界医生移民项目医疗统筹扎马托医生(Dr. Federica Zamatto)
 
尸袋悲哀地排列在救援船 Bourbon Argos 的甲板上。足部浸泡在燃料中,空气中弥漫着酸腐的气味,我们的救援队找回了29具遗体,这些人死于燃气排放、或在汽油和海水中溺死。在从一个过于拥挤的橡皮船中营救了107人之后,救援团队找到了这些遗体。
我很高兴能回到中非共和国的博桑戈阿(Bossangoa)。两年前我来的时候,这里刚爆发一场庞大的人道危机。现在打斗及暴力冲突减少了颇多,但抢劫和盗窃仍然猖獗。
 
博桑戈阿项目在三年前开展时是一个紧急项目,及后它变成了固定项目,支持整个地区。两年前我在博桑戈阿所认识的员工,有一半至今仍在当地工作。所以我今次甫抵达时,我感觉有如踏进半个家似的。
最近我有个困难的工作,就是要去告诉辉瑞药厂执行长伊恩瑞德(Ian Read),无国界医生要拒绝辉瑞捐给我们所服务孩童的大批肺炎疫苗(Pneumonia vaccine , PCV)。这不是一个轻率作出的决定,因为我们前线工作的医疗团队每天都在目睹肺炎带来的影响。
 
肺炎每年夺走近百万名孩童的生命,让肺炎成为全球儿童间最致命的疾病。虽然目前已有能有效阻挡这疾病的疫苗,但对许多发展中国家和人道救援组织、譬如我们而言,格价实在太贵。
阿布哈立德(Abu Khalid)是一位骨科医生,本来在被围困的阿勒颇东部(East Aleppo)一间由无国界医生支援的医院担任院长。他在今年8月21日离开阿勒颇,当时他还以为围困终可解除。但数日後阿勒颇东部再陷於包围之中,令他无法回去。目前他在接近土耳其边境的阿扎兹地区(Azaz district),由无国界医生运作的萨拉马医院(Al Salamah hospital)工作。他讲述了阿勒颇东部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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