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醉科医生

在宿舍的中央是一棵大芒果树 我们的Tukuls*围着这个芒果树而建,我们都在芒果树下的桌子吃饭聊天。还有一个公共区域,有茶水桌,一张矮几,围着沙发和几张椅子。一个喇叭,一个长插座上插满了每个人的充电器。 *茅草搭成的小屋 中间有一口水井,架了手摇的水泵在上头。每天会有人负责从水井打水,装满四个大水桶。洗澡则是拿着水桶到这四个大水桶里装水,目前在这儿的每一个人,除了梅德林以外,似乎都可以用一桶水洗完澡。厕所是在地上挖的深坑,但有盖,底下是有化粪池的,UN会来清理。
第二天早上我們不是很順利的上了飛往烏干達的飛機。在布魯塞爾的時候和一個法國人Philippe聊天聊到幾乎是在關閘前才上飛機。五十歲,非常友善,在非洲工作多年。 或許因為是飛往非洲的飛機,飛機表定應該在上午十時四十分起飛。但真正離地是十一時二十分左右,經過了七個小半的飛行,三場電影。對,到烏干達了。
在九月十九日的早上,原本应该往乌干达去的我们,在机场柜台被告知,因为某些缘故,从布鲁塞尔到乌干达的航班被取消。 我们要不然就去布鲁塞尔呆一晚,不然就在巴黎再呆一晚。当时是早上六时不到。若前往布鲁塞尔,还要花大笔电话钱打电话回巴黎告知无国界医生办事处。而且我手上没有布鲁塞尔的旅游书,预计也只是困在旅馆里,所以决定留在巴黎。
九月十五日傍晚,我终于抵达我一直很抗拒来到的巴黎。抗拒的原因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跟这个工作无关。既然我来巴黎的目的不是观光或旅行,那些抗拒也就不太有所谓了。 在机场等行李的时候,我未来三个月的伙伴──梅德林大夫叫了我,她是个看来害羞的菲律宾妇产科医生,我们一同回到了旅馆。旅馆的无线网络本来以为是要付钱才能用的,后来旅馆免费让无国界医生的人使用网络。 这三天其实都一直不断的在办公室的各个部门间穿梭,细节就不写了,写了谁谁谁、Xavier、Fred……除了我之外也没人知道,就在此略过吧!
出国前能把自己搞的这么疲于奔命,应该也算一种特异功能。二零零八年九月十一日下午,即将出发前往南苏丹,进行第一个任务。先到香港三天,巴黎十天,然后经由肯亚到南苏丹首府。 刚刚才到家,是九月十一日的凌晨零点二十八分。从台北开回家。结束今天晚上跟Raymond和Kathrine的晚餐,急急忙忙的冲到眼镜店。结果人家店门都关了,正好要离开。经过苦苦哀求,他们为了我重回店里,磨我中午打电话来order的镜片。在非洲不必透过刮花的镜片看世界了…….
本来收到的讯息是八月一日至九月六日在布鲁塞尔受训。而且在此时就接到一个非洲国家的任务书,里面详细记载了我需要注意的事情。 在录取之后就,不断的收到许许多多需要读的文件档。算起来应该有六、七十个,虽然不是每个都要花很多时间读,但层层迭迭无形的文件就彷佛是肩膀上的鬼魅,在没有看完的那一天,都直不起腰来。
我是个很机车的人。 加入无国界医生,跟谁说我合不合适,一点关系都没有。没有任何人去鼓吹我做这件事,即使有人在我还没有决定时就对我说︰「哇~那你很适合去做……耶!」这都没给予我任何正向的动力,促使我作出这个决定。 虽然这件事情跟去年的旅行基本上是完全不同的两件事。但我不能否认加入无国界医生的决定,很大部份是立基于把旅行完成了这件事情上。
[caption id="attachment_13" align="alignright" width="300" caption="© Sven TORFINN两名手持枪械的男子守护着牛群,以防被盗牛者抢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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