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醉科醫生

起初一兩天我和梅德林都有一起工作,一起去藥局,星期六一起去倉庫。但是她的工作更多是要和Alnord分工,而我主要的工作還是把手術室處理好。在星期四我大概擬了一下該進行的計畫。 1.清點手術室的藥品和器材 2.建立麻醉專用的藥品器材清單 3.把麻醉清單和手術房的清單交叉比對,和梅德林討論,然後把清單給藥局。 4.與當地衛生部門的人一起去手術室,告訴他們我們希望怎麼樣整理手術室。因為我們是共同使用那個手術室。
在宿舍的中央是一棵大芒果樹 我們的Tukuls*圍著這個芒果樹而建,我們都在芒果樹下的桌子吃飯聊天。還有一個公共區域,有茶水桌,一張矮几,圍著沙發和幾張椅子。一個喇叭,一個長插座上插滿了每個人的充電器。 *茅草搭成的小屋 中間有一口水井,架了手搖的水泵在上頭。每天會有人負責從水井打水,裝滿四個大水桶。洗澡則是拿著水桶到這四個大水桶裡裝水,目前在這兒的每一個人,除了梅德林以外,似乎都可以用一桶水洗完澡。廁所是在地上挖的深坑,但有蓋,底下是有化糞池的,UN會來清理。
第二天早上我們不是很順利的上了飛往烏干達的飛機。在布魯塞爾的時候和一個法國人Philippe聊天聊到幾乎是在關閘前才上飛機。五十歲,非常友善,在非洲工作多年。 或許因為是飛往非洲的飛機,飛機表定應該在上午十時四十分起飛。但真正離地是十一時二十分左右,經過了七個小半的飛行,三場電影。對,到烏干達了。
在九月十九日的早上,原本應該往烏干達去的我們,在機場櫃臺被告知,因為某些緣故,從布魯塞爾到烏干達的航班被取消。 我們要不然就去布魯塞爾呆一晚,不然就在巴黎再呆一晚。當時是早上六時不到。若前往布魯塞爾,還要花大筆電話錢打電話回巴黎告知無國界醫生辦事處。而且我手上沒有布魯塞爾的旅遊書,預計也只是困在旅館裡,所以決定留在巴黎。
九月十五日傍晚,我終於抵達我一直很抗拒來到的巴黎。抗拒的原因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跟這個工作無關。既然我來巴黎的目的不是觀光或旅行,那些抗拒也就不太有所謂了。 在機場等行李的時候,我未來三個月的夥伴──梅德林大夫叫了我,她是個看來害羞的菲律賓婦產科醫生,我們一同回到了旅館。旅館的無線網路本來以為是要付錢才能用的,後來旅館免費讓無國界醫生的人使用網路。 這三天其實都一直不斷的在辦公室的各個部門間穿梭,細節就不寫了,寫了誰誰誰、Xavier、Fred……除了我之外也沒人知道,就在此略過吧!
出國前能把自己搞的這麼疲於奔命,應該也算一種特異功能。二零零八年九月十一日下午,即將出發前往南蘇丹,進行第一個任務。先到香港三天,巴黎十天,然後經由肯亞到南蘇丹首府。 剛剛才到家,是九月十一日的凌晨零點二十八分。從台北開回家。結束今天晚上跟Raymond和Kathrine的晚餐,急急忙忙的衝到眼鏡店。結果人家店門都關了,正好要離開。經過苦苦哀求,他們為了我重回店裡,磨我中午打電話來order的鏡片。在非洲不必透過刮花的鏡片看世界了…….
本來收到的訊息是八月一日至九月六日在布魯塞爾受訓。而且在此時就接到一個非洲國家的任務書,裡面詳細記載了我需要注意的事情。 在錄取之後就,不斷的收到許許多多需要讀的文件檔。算起來應該有六、七十個,雖然不是每個都要花很多時間讀,但層層疊疊無形的文件就彷彿是肩膀上的鬼魅,在沒有看完的那一天,都直不起腰來。
我是個很機車的人。 加入無國界醫生,跟誰說我合不合適,一點關係都沒有。沒有任何人去鼓吹我做這件事,即使有人在我還沒有決定時就對我說︰「哇~那你很適合去做……耶!」這都沒給予我任何正向的動力,促使我作出這個決定。 雖然這件事情跟去年的旅行基本上是完全不同的兩件事。但我不能否認加入無國界醫生的決定,很大部份是立基於把旅行完成了這件事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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