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

昨天是難忘的一天,因為需要到無國界醫生香港辦事處接受任務簡報,我平生第一次來到香港。在遞交申請大半年之後,終於與之前只是通過電子郵件聯繫的辦事處的同事們第一次面對面地相見。
在皮博爾(Pibor)渡過了頗平靜的一個多星期,忙碌的日子便來臨了。是否我「黑仔」呢?住院部「收爆」,病房有人滿之患,我們甚至要商討後備計劃,若情況持續,需要增加病床,便要搭建臨時帳篷;幸好,這星期收症的情況暫時放緩。 忙碌,不是最辛苦;最難耐的,是只得你一個人在忙。 因為長年內戰,缺乏教育設施,絕大部分蘇丹人的教育程度很底,懂說英文的已經很難得 (有些部門的員工只曉說簡單英語,不懂寫)。
二零一零年十二月初,還身在英國利物浦,修讀熱帶醫學課程臨近尾聲之時,收到無國界醫生的電郵,給予我第一次任務的邀請──南蘇丹的皮博爾(Pibor)。由二零零九年八月向無國界醫生遞交申請表,第二年到菲律賓面試,跟著辭職到英國讀書;不知怎的,走到這一步,「臨門一腳」竟然有戰戰兢兢之感,從英國回到香港休息卻坐立不安,晚上睡得不穩。我想,終歸是人,無論怎樣一鼓作氣,要獨自一人在荒涼的異地一段時間,恐懼,是自然不過的事;不能迴避,只得面對。終於,在一月二日起行了。 我首先飛往布魯塞爾總部作簡介,才往蘇丹。
卡姆拉生於印度的偏遠村落 毛派與政府衝突不斷 村民活在恐懼中 基本醫療設施缺乏 交通山重水複 局勢問題令情況更糟 沒有選擇之下 分娩一般在家中進行 她也不例外 可是生產不順 親人四出奔走 安排交通 八小時後 終抵達我們的母嬰健康中心 我們嘗試助產 但盆骨太小 胎兒的頭過不了 子宮不停收縮 胎兒瀕臨缺氧 情況不妙 急需動手術取出胎兒 可是這兒沒有手術設備 沒有血庫 唯一辦法是將她送到鄰近醫院 車程卻長達四小時 我記得 離開前 她緊握我的手說: 「誰知道,可能我就這樣死掉......誰知道?」 我不
印度,切蒂斯格爾(Chhattisgarh)比賈布爾(Bijapur) 這裡的蝴蝶隨處可見。水牛在無盡的綠蔭中沐浴。我在稻田間漫步,走過一群一又群的牛隻和山羊。一班優雅的婦人穿上色彩繽紛的莎麗服(印度婦女披裹身 上的捲布)頭頂著柴枝。較大的小朋友害羞的對我說Namaste(印度語的問候語),較小的則活潑地揮動雙手大聲叫喊Tata(再見)。我感到十分溫暖, 但我不知道這是來自太陽的感覺,還是來自這裡奇妙的笑容。
狄純娜是由無國界醫生香港辦事處派出的菲律賓醫生,她現正與緊急救援隊在菲律賓受水災影響地區提供醫療援助。這是她講述目前在前線上的工作情況︰ 你今天做了甚麼(十月六日)?
我於五月八日由布魯塞爾出發前往非洲,經過十個多小時的航程,安全抵達內羅畢國際機場。第二日早上,我轉乘另一航班穿越了南蘇丹綠油油的平地到達首都賈巴。蘇丹是非洲最大的國家。我被當地的天氣所嚇怕,北部的氣候有如沙漠,但南部卻既潮濕又炎熱。次日的旅程更嚇人,由朱巴(Juba)坐了四個鐘頭車才到達博爾(Bor),沿途道路崎嶇不平,滿是泥濘。當我下車時,我的頭髮、臉頰和白色的無國界醫生襯衫上全部都是泥濘和灰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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