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

在南非的愛滋病結核聯合診所裡,打開厚重的病例記錄,可以清楚地感覺到這裡巨大的疾病負擔。 耐多藥肺結核與人類免疫缺陷病毒是一對致命的疾病組合,在貧民窟中收割著最窮困者的生命。開普敦附近的卡雅利沙鎮可以稱得上是適合誕生耐藥結核病的極好溫床:這裡居住著五六十萬來自東開普敦的季節性工人,在開普敦工作,在鎮裡的各種鐵皮房居住,只有節假日才返回老家與家人團聚。擁擠的居住條件,高達20%的愛滋病感染率,以及不規範的服藥習慣,不斷催生著耐藥病毒和耐藥結核菌的出現。
這個周一,我搭乘從開普敦飛往德班的航班,從非洲大陸的最南端,來到了印度洋沿岸的誇祖魯納塔爾省。
庫亞薩(Kuyasa)是一個主要服務兒童的基層醫療診所,作為愛滋病和結核聯合診所,這裡的護士和醫生都有這兩種疾病的豐富經驗。作為培訓的一部分,我擔任安醫生的助手與她一起參加普通門診,感覺仿佛回到了實習醫生的時代。
中非的曠野和雨林中,幾乎所有醫學教材上提到的疾病,在這裡都可以找到,甚至還有那些尚未被人類所認識的疾病。來自美國和歐洲的學者常常深入剛果叢林深處採集獵人的血樣,希望能夠及早發現可能在文明社會大規模擴散的病毒。中學的時候,我曾經懷著極大的興趣閱讀過著名病毒學家約瑟夫‧麥克科密克《第四級病毒》一書,當時從沒有想過十多年以後陰錯陽差地學了法語,又當了醫生,循著醫學前輩的足跡到這赤道地區工作。在一年多的時間,我治療了麥迪那龍線蟲、破傷風、狂犬病性腦炎等等在文明世界極為罕見的疾病。
坐下來, 聽聽他們的故事 目前愛滋病尚缺乏具有廣泛應用性的治癒方法,因此一旦確診,病人就需要終身服藥。在有效的藥物治療下,就像高血壓、糖尿病等慢性疾病病人一樣,他們不但能夠正常生活和工作,甚至可以接近預期壽命。在這種情況下,與其說這是一種疾病,還不如把它成為一種生活狀態。 一般人都有過生病的經驗,根據我過去的經驗,大多數人都不夠在沒有監督的情況下,自覺完成全部療程的藥物。更多的情況是等到病情稍有好轉,就會停藥。如何讓我們的病人正確地認識這個疾病並正規服藥,就成了我們的頭等任務。
結束南蘇丹難民營的緊急任務兩個月之後,我再一次接受了新的任命,此次的目的地為南非。 南非是非洲大陸最南端的國家,三面環海,也是印度洋和大西洋的交匯點。這裡生活著將近5,000萬來自世界各地的不同人群。提到南非,許多人會聯想到德克勒克和曼德拉,以及這個國家的種族隔離歷史。除了主要是荷蘭人後裔的白人和南非黑人以外,南非也生活著數以百萬計的有色人種,此外印度裔移民和華人的數目也在幾十萬人上下。官方語言除了最常用的英語以外,還有包括祖魯語在內的其他10種語言,可見這個國家人種和文化的豐富程度。
每一位醫生在成為一名真正的醫生的漫長道路上或是在他的漫長職業生涯中都會遇到難忘的病人。第一次正確的診斷,第一例治癒的病患,第一次親歷死亡,第一次見證誕生…… 在南蘇丹的難民營裡,我也見證了許多難忘的第一次,這裡很希望和大家分享兩個小故事。
在發達國家的人恐怕很難想像物質缺乏的滋味,大多數活在都市的現代人感受到的往往以物質過剩為代表的消費主義文化。每次從非洲回來,重新回到文明世界,站在琳琅滿目的超市貨架前,我都會發出蘇格拉底式的感慨道:「原來這裡有這麼多我不需要的東西啊!」 南蘇丹的項目是一個緊急項目。超過50萬的難民從北蘇丹各處長途跋涉,來到南蘇丹與埃塞俄比亞邊境上尼羅河州,他們聚集在四個難民營中,生活條件極其惡劣。
到達一個月後,在慢慢開始適應南蘇丹的工作的時候,我們的診所迎來了我來到之後最大的緊急情況。現在我回想起來,這可能是上天的考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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