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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ex今天整天几乎都在忙手术室的事,昨天跟他说手术室的人需要喝水,请准备一台饮水用的过滤器。一早过滤器就出现在手术室了。全新、高科技的婴儿恒温箱很快的就从仓库移到手术室门口。还不到中午,Alex就把婴儿恒温箱组装好。 我跟Mathias说手术室需要一个稳压器,今天早上稳压器就出现在后勤人员办公室的门口。
Rx请我进行政部的办公室。在办公室里坐了一个当地员工,Theresa。她之前在Akeum的项目里就是当手术室的消毒人员,但现在她在妇产科病房当清洁人员。我给Theresa一个简介。回到医院后,Theresa就出现在手术室了。
早上醒过来之后,我去医院看了一下。星期天,卫生部的清洁人员没有工作,整个手术室依旧没有人清理。水桶依然没有水,没办法清理。 我只带着病人用的监察显示屏回到宿舍。这台显示屏所有的接口都是法文,但说明书说可以改成英文及中文。但经过各位的尝试,最终都放弃。Anne要我写下这台显示屏的型号,他们回巴黎之后,会送英文版的说明书来。(我手上的说明书也是法文的)我只是想简单的把显示屏上的时间改成符合乌韦勒(Aweil)的时间。
这不是一个太糟的上午。我们坐在母婴病房外的大树下,逐步讨论手术室需要改进的地方。如我们需要一个外籍的手术室护士训练当地员工。两个消毒员,三个清洁人员,一个白天、一个晚上、一个轮班放假。当然,人力资源不可能一次到位,也不可能完全满足我们的需求。但说出需求再来讨论,有余欲总比人力短缺来的好。 还有关于新建的手术室,现在这个手术室用的手术台是无国界医生的,不可能因为要拥有无国界医的手术室,就拿走这一个,让卫生部门的人没有手术台可用。所以我们要从内罗毕(Nairobi)再订一个手术台。
早上,Morpheus搭飞机回朱巴(Juba)。大约 十点左右,梅德林跑来手术室问我︰「我们能否现在进行手术?我有一个需要剖腹生产的病人。」我想我的「可以」回答得太干脆了。 在事到临头的时候,才发现其实都不是想象中的这么一回事。谁来当梅德林的助手呢?谁来照顾那个婴儿?产妇怎么来?谁来帮梅德林准备?我们手上的器械足够她做一台手术吗?
早上我在手术室的时候,梅德林急急忙忙的跑来,跟我说她有一个病人需要在产房(帐棚)上麻药。我抓了Ketamine、Diazepam、Atropine就跟她跑去了。 是一个胎盘剥离不完全的病人,总之胎盘抓出来就好了。但在帐棚里面上麻药,氧气用的是旁边运转中的氧气机。氧气机的流量并不如一般医院用的高压氧气那般强大,上起麻药来很不踏实。 回到手术室,Ann跑来找我,说有一个疟疾的小孩需要大一点的管路输血。
今天把氧气机搬进手术室。恰巧妇产科病房也要搬他们的氧气机,同一台车上了两台机器。但先上的是手术室的机器,先到的地方却也是手术室。结果就变成我把后上的那台氧气机(妇产科病房用的)搬进手术室。 插上电源测试,这台氧气机大约运作十五至二十秒就会停下来,然后警示灯就会亮起来,整台机器哔哔叫......我的运气有这么差吗?只是因为换了台机器就换到一台坏的?
我和梅德林花了一整个早上, 才把手术室的橱柜清理好,把东西摆到一种,彷佛看起来还算整齐的地步。东西很神奇的一样一样都跑到橱柜里。虽然她的橱柜玻璃缺了一角,我的不能上锁(但我有金属箱)。看见东西到位,还蛮开心的。
今天,我起的算早,自己煎了两颗家乡味荷包蛋 (加酱油不加盐),加上Rx的姜味咖啡,还有在芒果树下的小床,上翻来覆去中度过。因为一些宿疾,我觉得这个床比我房间的好睡得多。房间的床垫太软,床其实是绑在铁架上的绳网,一躺平整个腰就沈下去。 在房间多半都侧睡,但在这个小床上我可以平躺,趴着都颇舒服。结果后来William和其它人出现,看到我以奇怪的姿势蜷曲着或趴着。
我又要道歉。那些我答应要寄名信片的朋友们,对不起,你们收不到非洲的明信片了。乌韦勒(Aweil)没有邮局,没有住址,更不要说「明信片」这种奢华的东西。出发前我曾考虑自己带明信片来,但现在证实是无用武之地,还好没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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