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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国前能把自己搞的这么疲于奔命,应该也算一种特异功能。二零零八年九月十一日下午,即将出发前往南苏丹,进行第一个任务。先到香港三天,巴黎十天,然后经由肯亚到南苏丹首府。 刚刚才到家,是九月十一日的凌晨零点二十八分。从台北开回家。结束今天晚上跟Raymond和Kathrine的晚餐,急急忙忙的冲到眼镜店。结果人家店门都关了,正好要离开。经过苦苦哀求,他们为了我重回店里,磨我中午打电话来order的镜片。在非洲不必透过刮花的镜片看世界了…….
本来收到的讯息是八月一日至九月六日在布鲁塞尔受训。而且在此时就接到一个非洲国家的任务书,里面详细记载了我需要注意的事情。 在录取之后就,不断的收到许许多多需要读的文件档。算起来应该有六、七十个,虽然不是每个都要花很多时间读,但层层迭迭无形的文件就彷佛是肩膀上的鬼魅,在没有看完的那一天,都直不起腰来。
我是个很机车的人。 加入无国界医生,跟谁说我合不合适,一点关系都没有。没有任何人去鼓吹我做这件事,即使有人在我还没有决定时就对我说︰「哇~那你很适合去做……耶!」这都没给予我任何正向的动力,促使我作出这个决定。 虽然这件事情跟去年的旅行基本上是完全不同的两件事。但我不能否认加入无国界医生的决定,很大部份是立基于把旅行完成了这件事情上。
闹钟五点响起前,我就醒来,睡眼惺忪地梳洗,穿好衣服,吃过早餐。六点之前,我们已坐进车里,准备去也门南部海岸巡逻,为那些从索马里来的索马里人和埃塞俄比亚人提供援助。我小声地作了个简短的祷告,希望获得力量以应付接下来又一日的艰辛工作。 我们用上四个小时在无国界医生认为难民很可能登岸的区域上巡逻。眼前尽是一望无际的沙滩,偶而有一、两丛灌木点缀;美丽的蓝天,与波光粼粼的大海相互辉映。但是,如果大海会说话,它诉说的不是美丽,而是难民从索马里到也门这段可怕旅程的惊与恐。
今天是耶稣受难日,我祝大家有一个愉快的复活节假期。 我们今早与协调队伍开会,确定了救援项目的方向。他们在星期一从巴黎及朱巴(南苏丹另一城镇)来到这里。之前四天,他们到考察过 救援项目的大部分工作,包括流动医疗队及在流离失所者营地的工作,亦与当地卫生部门召开了很多会议。
我刚刚在晚上九时完成一个剖腹产子手术,才回到营地。 这是一个住在一条很远的村落的孕妇,她刚于傍晚时分由另一个非政府组织转送过来。她怀有双胞胎,阵痛了三天,但 胎儿被卡住。该非政府组织的人员认为她可能是胎位不正。 亚美达为那孕妇做超声波检查,证实两个婴儿的头都向下,但我们找不到胎儿的心脏。阴部检查证实其中一个胎儿呈复合先露的情况,就是头和手卡着 ,而且沾满胎便(新生儿第一次排出的粪便 )。我们利用胎儿心音器检测胎儿的心跳,但只检测到第二个胎儿的心跳,我们估计第一个胎儿已经死去了。
我今晚九时才由医院返回营地,刚刚吃过晚饭。 今晚我们再处理了两宗紧急产科个案。 第一宗个案,是一名孕妇前一天在家产子后,胎盘仍留在腹中。幸好她没有像之前那个个案般大量出血,亚美达让我与一位当地医生施手术。我教这 位当地医生如何以人工方法拿出胎盘。
说了这么多悲伤的故事,让我跟你们分享一些开心的事。 第一个故事关于一位孕妇。那天她被送来时,曾经一度昏迷,并有痉挛情况。尽管两次的疟疾快速测试都呈阴性,但是我们还是尝试给她 抗疟疾治疗。第二天她醒了过来,今天更已经可以坐起来喝水呢。 第二件是一个患有新生儿破伤风的婴儿病情正在好转,身体抽搐情况得到控制,昨天他已经开始吃奶了,我希望他可以康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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