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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利时布鲁塞尔 任务完结 二零零六年三月十六日 我现在于布鲁塞尔机场,等候转机去巴黎,到无国界医生法国办事处作完成任务后的汇报。 我在Mamba Point医院工作的最后一天仍然很忙碌。我在之前一天的晚上,为一名难产导致阴道和直肠完全撕裂的女子,做修补的手术。到凌晨二时,我再被叫醒做一个剖腹产子手术。清晨,我花了一个小时跟项目统筹和医疗统筹检讨我在这里的工作,我很高兴得到同事们,尤其是医院的利比里亚同事认同我的工作。他们请我在这里多逗留一点时间,我真的希望明年有机会可以再来。
昨晚是我离开利比里亚前,最后一天在医院值班。可能因为有点兴奋,我小睡了一个半小时后,就再也无法入睡了。 尽管已经是最后两天值班,但我的工作仍然充满着惊喜。我们在两天之内,出现了四个宫外孕的病人。Gerhard(妇科医生)在星期一早上,给第一个病人做了手术,尽管我们在手术后已为那名女病人输血输液,但她的血压一直很低,血色素也很低。这令我们这位已六十七岁的老医生很困惑。他反复为她做超声波检查,发现她腹腔内的液体量上升;他并没有其它选择,只有打开腹腔查看。我志愿做他的助手。
今日是另一个令人感到刺激的日子。 我在早上五时半已被召回医院。产房收了一个十七岁非法堕胎的少女,她有一段肠道跌出阴道,这可能是她做人工流产手术时,被人刺破了子宫,导致肠子脱垂出来。海伦和我赶到医院,当时我还在想,在这清晨时份,应否叫Gerhard(新加入救援队的奥地利籍妇科医生)起来一起回院。我实在不忍心在这么早叫醒这位资深的医生,我想先去看看自己是否可以处理。但当我回到医院时,却发现Gerhard早已返来了。
今天是利比里亚国庆节,当地人又叫今日「清洁日」。有点像我们的清明节,人们都去为亲人扫墓。 今天也是我在蒙罗维亚感觉糟透的一天。如果你还记得,我在三周前从Benson医院接收了一个膀胱破裂、阴道和输尿管撕裂的女病人。我们已经成功为她的做了修补术,她的孩子更意外地活着生了出来。她在医院康复,拔除导尿管和输尿管修复支架后,上周六出院了。但为了防止任何意料之外的情况,导致她出现尿储留,我们打算将耻骨上的导管再保留一星期,我们也教导了她如何看护导管。
星期一又再次很忙。当我正在为一个烧伤的小女孩换包扎时,我们的项目统筹走到手术室,告诉我们急症室刚接收了一个脐带脱垂出阴道的孕妇。她问我们在这儿是否可以处理,否则我们要将她转到Benson医院。 我马上走到急症室,发现那位孕妇已经要生产了。脐带在阴道外悬垂,但胎儿的心跳仍然很好。我们不能等待了,也不可能把她转院。
今日很沮丧,我们失去了两名病人。那名在星期五被我们送到Benson医院的烧伤孕妇,当晚去世了,肚内婴儿也证实死产。转院后,妈妈的血压一直很低,几小时后就不治了。我记得她的血压在前一晚就降低了,当时我们全都忙于两个剖腹手术,我只叫医院员工为她补充液体。胎儿死亡也可能由低血压引致,但突如其来的低血压却原因不明。她有低烧。转院前,我们曾经为她更换包扎敷料,伤口很干净,看上去没有受到感染。伤口换药时,我们只用克他命为她作短暂麻醉。我们每天都有监测胎儿,知道它一直都很活跃。
我还沉浸在昨天手术的兴奋中,但今晨宿舍却发生了另一件更为刺激而可怕的事。 当所有人吃过早餐,准备回医院工作时,医生约翰冲进来,问我们谁拿了他的照相机和手机。他说他不只丢了这些东西,还有长裤和其它财物也不见了。麻醉师伊恩立刻响应说,他今晨醒来也发现丢了长裤。他走回房间,发现自己的相机与手机也一并失踪了。相信昨晚有人闯进我们的宿舍。后来,我们在外面一个细小的洗衣茅屋内,发现了他们的长裤和约翰的个人卫生用品。当然,所有值钱的物品都已经不翼而飞。
面对困难不要退缩 二零零六年三月二日 今天对我来说是一个大日子。我在昨天凌晨二时半被召回医院,为一个患有伤寒性腹膜炎的男孩做手术,一直至今日凌晨一时,协助约翰做了两个剖腹术后才返回宿舍,连续工作了差不多二十小时,中间仅有一个短暂的午饭稍休一下。然而,我的心情实在很兴奋,不得不马上写日记,与你们分享我的喜悦。
今天星期日,不是我值班。然而,当约翰在巡视病房时,我仍然在医院做了三个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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