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產科醫生

昨日,我慶祝了國際婦女日,一個讓正在為生活各方面爭取人權的婦女團結起來的日子。昨日,我想到我那些病人的堅強和掙扎,和現今婦女仍然面對、在尋求醫療護理時一直存在著的挑戰。
 
作為一名婦產科醫生,我在印尼和其他國家的工作,揭示了醫療界的很多現實情況:女性的權利未得以落實,尤以生殖健康方面最為明顯。
我早知道會這樣。
 
這是開齋節(Eid)的第三天,病人開始大量湧入。我來回奔跑著的同時,盡量試著保持臉上的笑容,以適應在霍斯特(Khost)這裡典型的忙碌日子。不想用每名病人「乏味的」醫療細節來悶壞大家,唯一可以說的是我們收到很多病人情況危急,值夜班之前我已再次把整棟住院大樓塞滿患有併發症的病人。
 
兩天前我返回霍斯特地區,一直忙著對婦產科裡那群熟悉的面孔說普什圖語的「你好」。我努力嘗試用簡單的普什圖語與病人進行交流,但我的本地助產士主管責備說我把所有的短語都忘記了。至少我試過了,我哈哈大笑著。
 
真倒霉。
 
雖然我來自香港這個又熱又潮濕的亞洲城市,但我受不了炎熱。這裡夏天的天氣十分悶熱,但宿舍的地庫很涼快,所以我整晚睡得很好,算是不幸中之大幸──過去兩晚我幾乎沒有睡覺:夜機抵達杜拜,早上起來到領事館辦理簽證,之後半夜再轉搭另一班航班出發。
 
 
 
經過三個月的休息,現在我回到阿富汗!我在一個很棒的晴天抵達,清晨時分高溫還未發威。看來之前幾個月的訓練沒有白費─這次我在拖著行李與背包前往停車場後,就已檢查好自己的頭髮、頭巾(hijab)與傳統長袍(shalwar kameez)。
 
到達布爾奧,在當地語言裡又叫Burao,是索馬里蘭第二大的城市,說是城市,在飛機上俯瞰,不過是河岸兩旁聚集的一些房子而已。我們所在的醫院是無國界醫生與當地的公立醫療部門合作的,無國界醫生雇用一部分員工,政府醫院保留原來的員工數目不變,無國界醫生提供全方位的支持(包括藥物,醫療器材,食物,員工培訓等等)。醫院是當地最大的綜合性公立醫院,我所在的婦産科病房共有36張病床,病床經常爆滿,最擁擠時有一部分病人只能躺在地上。
在非洲,稀缺血型是O型,無論Rh(+),還是Rh(-),都極為少見。趕上病人出血,血庫沒有血,那簡直就是噩夢一般的情景。 是的,噩夢。 又是胎盤早剝的病人,血色素五點六克,懷孕了三次,生產了兩次,沒有寶寶存活,一般情況暫時很穩定。O(+),血庫沒血。母親年紀太大,沒法獻血,丈夫血型不合。親戚們正在路上,不過來醫院路上要花至少四小時。 沒血,施手術還是不施?施手術,病人有可能因為出血死在手術臺上;不施,還是死。
快下班了,換好衣服,背好書包準備撤退,結果在下班時間剛好過一分的時候,助產士跑來遞給我一張小薄紙片,上面潦草的寫了很多字,我瞟了一眼,二話沒說就沖到產房裡。為什麼?因為紙上赫然寫著「臍帶脫垂」。
在塞拉里昂,有不同的非政府組織參與援助,每個組織的側重點都不盡相同,這樣有效的節約了資源,杜絕資源的重複浪費。 比如,我們的產科病房,主要負責產科合併症,高危妊娠的治療和救助,如果接診了不屬於救助範圍內的病人該怎麼辦呢?醫院和很多非政府組織,政府醫院都有良好的合作關係,如果遇到符合條件的病人,聯繫後,會把她們送到負責治療的相關機構去。 比如,在這裡,常見的一種產科併發症是產科瘺管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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