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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到整形外科,很多人可能会想到是与美容有关,但在前线,很多病人有着很大的伤口,而且没有皮肤覆盖。如果处理伤口的人没有相关技术,他们就只能不断清洗和包扎伤口,希望伤口在长时间后能康复,否则伤口便会受感染,病人可能因此需要截肢甚至死去。
 
最基本的整形手术(或者称为重建手术更恰当)是植皮。在博桑戈阿(Bossangoa),有很多因枪伤、感染、烧伤或汽车意外而身上有开放伤口的病人。
© Chiu Cheuk Pong
那是一个炎热的早上,急诊室依旧繁忙,正当各同事都为眼前的病人忙着,分不了身的时候,再有一个病人被送进来了。
 
病人是一个6岁女童,父亲慌张的把女童放在病床上,同事着他冷静,并用当地语言询问病况,我则替女童进行身体检查。她看来非常疲倦,眼窝凹陷,口唇干涸,皮肤弹性欠佳,再加上女童由昨天开始不断腹泻及呕吐,我们断定为严重脱水,需要立刻给予静脉输液作补充。
这周五早晨6点20分,在我还未來得及吃早歺的时候,医院打来电话通知我过去。一名男孩昨晚与朋友在树丛中玩耍时遭到枪击,刚刚被送至我们的医院。他的头部、胸膛和腹部被猎枪射中后,立即陷入昏迷狀態。
 
他的颅骨上有3个弹孔,胸膛和腹部分别有4个。由于我们的设施十分简陋,难以处理头部的子弹。我们只好迅速赶往手术室,检查他的胸膛和腹部。
© CHIU Cheuk Pong
早前,就在巴基斯坦的杰曼,我渡过了第一个前线上的生日。
 
当天的大清早,被一连串的拍门声吵醒了,睡眼惺忪的我打开了房开,看见同事G已站在门外,用狡猾的语调跟我说:“来。"那时心中不禁疑惑起来,难道有什么大事发生?还是他们又想到什么新的鬼主意来作弄人?不暪大家,我的同事除了工作出色外,更是一班非常狡猾和爱作弄别人的人。
枪伤,在我们居住的香港十分少见,而且一般被认为是很严重的受伤个案。但原来我在南苏丹、也门、巴布亚新几内亚以至现时在中非共和国,已经看过和治疗过约50位枪伤病人。
 
在香港,医疗设施和支援服务非常完备,重伤的病人只要20至30分钟便可以来到医院,并且马上接受治疗。
经过超过7小时的车程,我才抵达博桑戈阿。我们在早上6时15分出发,在半路和一位正要离开任务的救援人员换车。她是一位荷兰藉的医生,两年前曾和我一同在南苏丹的纳塞尔一同工作,后来我们成为了好友。真可惜,我们只能这样见面,而没有机会再度合作,因为她已经在项目工作了6个月,筋疲力尽,是时候离开好好休息一下。
经历40小时的机程和转机,我终于来到中非共和国的首都班吉。虽然身心俱疲,但我在一大清早到达后,还要出席一连串的简报会。
© CHIU Cheuk Pong
一直很想介绍一下我的团队,适逢同事在无心插柳之下画了这样的一幅画,就用它来说明一下这个令我引而自豪的团队吧。我的团队共有20多人,当中包括巴基斯坦的当地同事及其他来自不同的国家共7人,依次如画中的小猫。
© CHIU Cheuk Pong
晚饭时间,电话如常的响起,同事通知我有急诊,需要支援。口中的饭菜还未吞下,脚已踏进急诊室的诊症间了。病人是一个小女孩,一看脸色,已知不妙,胸腔没有起伏,看来已没有呼吸了,连随往脖子上一探,脉搏亦没有了,但仍感觉到有些微的余正残留着。
Photo source: Angel HO
七个半月,话长不长,话短不短。工作上的争扎,虽有很难受的时候,但大部分被选择的记忆,都是开心的。
 
这里的人都很简单,在我们都市人的角度,他们在浪费很多时间,可能,他们根本没有机会去争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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