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芒果的季节快将完结,但天气还是很热。现在是三十五度,我是在办公室内!汗水从我的脸颊、手臂和背脊一直流下。炎热是无处可逃。我只好交替地打字、喝水、思考和抺汗。雨季和较凉快的天气还没有来临。 我正在处理没完没了的报告、医院工作时间表和预备训练班。这份工作虽是有趣,但我每天都感到极度疲惫。同时间处理多件事情和工作受到干扰的情况达至新高。 「可以帮我安排假期吗?」「我的笔没有墨水,可以换一支新笔吗?」「我想跟你谈一谈我的工作时间表。」
恩塔巴姆洛普(Ntabamhlope)是我最喜欢的诊所之一,倒不是仅仅因为它好听的名字,真正吸引我的是前往那里的越野旅程,是庭院角落里参天的古树,是人们围绕着古树栽花又乐意照料的情趣。那里的药房空空荡荡,但仅有的存货都整齐地按照字母排列顺序摆在架子上;那里的护士技术娴熟,但每次都会向我热心请教,我还喜欢她们的制服——是我见过最洁白的。
圭鲁(Gweru)的芒果季节已经结束,但对于我来说,其它的一切才刚刚开始。我慢慢学习这里的语言、熟悉这里的环境,感觉自己又成了一名婴儿。我适应着这里的气候:早上冷得发抖,中午却要急急找地方乘凉。我逐步认识人们的脸孔、记住他们的名字,最终了解我的新朋友及同事的脾性。我适应着我的新家——爬着蜥蜴的天井、住着壁虎的厨房、会跳出青蛙的淋浴室。
沒有媽媽如何餵哺孩子?對我們大多數人而言,答案並不複雜──奶粉。但当我在中非共和国問這個問題時,他們的表情卻變得凝重黯淡「不可能。」 当我遇到「苏尼尔」后,我开始问这个问题。苏尼尔是一个四个月大,胖胖的婴孩。他的爸爸帶他到醫院,尋求餵哺的协助。孩子的母親產後不久便過世了。 一般情况下,家族或社区的妇女会帮忙,为丧母的孩子提供母乳餵哺。但蘇尼爾卻得不到任何人的幫助。一貧如洗,無親無故,他孤立無援。 奶粉:市場上没有供应。 奶瓶:没有可能获得。 洁淨的水:有限。
不断的参与和离开项目,这就是无国界医生,我们就是这样生活,项目就是这样运作,当地员工已经习以为常。国际志愿人员的生活就是如此。项目开始的那一天,我们就开始盘算离开的时间。这是我们在无国界医生经常谈及的事情。当我们到达项目,就开始倒数离开项目的日子。 作为一名麻醉科医生,我参与的也是较短的项目。我需要习惯介绍自己,记下所有同事的名字。可能当我要离开的时候,我只知道他们的名字怎么读,但还未知道怎么写。
我來自一個擁有完善醫療設施的国家。我来自一个資源像是无限的國家。我來到一個所有事情都不肯定和複雜的地方。在這裡工作,我需要很大的調節。在博吉拉工作,我经常学习到靈活、創意和足智多謀。我需要對自己的期望作出調整。我们在這里的工作實在太神奇。试想想我們身處的环境和所做的工作,令我感到不可思異。
我们迁到了一家新开的医院,医院由无国界医生全权负责运作。新医院位处太子港撒赫尔区(Sarthe),专门提供手术后护理。在马蒂斯桑(Martissant)、太阳城(Cite Soleil)及尚瑟雷勒(Chancerelle)的无国界医生医疗中心的所有创伤病人,都被转送到了这间有一百八十张病床的新医院。
我还想多谈谈在余震中的经历。 昨晚又有一次余震。孕妇们有从病房里逃了出来。而在逃跑的过程中,有一位孕妇分娩了!!! 婴儿早产,但是抢救之后活了过来。 之后,其它的孕妇拒绝返回病房。其中有些孕妇在医护人员的帮助下,就在外面的空地分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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