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

今天是利比里亚国庆节,当地人又叫今日「清洁日」。有点像我们的清明节,人们都去为亲人扫墓。 今天也是我在蒙罗维亚感觉糟透的一天。如果你还记得,我在三周前从Benson医院接收了一个膀胱破裂、阴道和输尿管撕裂的女病人。我们已经成功为她的做了修补术,她的孩子更意外地活着生了出来。她在医院康复,拔除导尿管和输尿管修复支架后,上周六出院了。但为了防止任何意料之外的情况,导致她出现尿储留,我们打算将耻骨上的导管再保留一星期,我们也教导了她如何看护导管。
与其他非洲国家首都同样备受霍乱威胁 无国界医生又再一次应付霍乱爆发,而这疫情亦再一次发生在非洲国家其中一个首都。 在少於一年内,利比里亚首都蒙罗维亚、几内亚首都科纳克里、几内亚比绍首都比绍、毛利塔尼亚首都努瓦迪布、布基纳法索首都瓦加杜古、赞比亚首都卢萨卡及现时安哥拉的首都罗安达都要面对霍乱爆发的问题。 这是罗安达超过十年内的第一次霍乱爆发。 第一宗霍乱在二月十三日呈报。爆发源头是在博阿维斯塔,这是市中心外围其中一个最穷困及挤迫的贫民窟。在十天内,安哥拉卫生部正式宣报疫症爆发。到了三月二日清晨,已有一百二十八宗确诊及十宗死亡个案。 「过度挤迫及卫生环境恶劣都是导致霍乱等疫症流行的原因。」...
星期一又再次很忙。当我正在为一个烧伤的小女孩换包扎时,我们的项目统筹走到手术室,告诉我们急症室刚接收了一个脐带脱垂出阴道的孕妇。她问我们在这儿是否可以处理,否则我们要将她转到Benson医院。 我马上走到急症室,发现那位孕妇已经要生产了。脐带在阴道外悬垂,但胎儿的心跳仍然很好。我们不能等待了,也不可能把她转院。
今日很沮丧,我们失去了两名病人。那名在星期五被我们送到Benson医院的烧伤孕妇,当晚去世了,肚内婴儿也证实死产。转院后,妈妈的血压一直很低,几小时后就不治了。我记得她的血压在前一晚就降低了,当时我们全都忙于两个剖腹手术,我只叫医院员工为她补充液体。胎儿死亡也可能由低血压引致,但突如其来的低血压却原因不明。她有低烧。转院前,我们曾经为她更换包扎敷料,伤口很干净,看上去没有受到感染。伤口换药时,我们只用克他命为她作短暂麻醉。我们每天都有监测胎儿,知道它一直都很活跃。
我还沉浸在昨天手术的兴奋中,但今晨宿舍却发生了另一件更为刺激而可怕的事。 当所有人吃过早餐,准备回医院工作时,医生约翰冲进来,问我们谁拿了他的照相机和手机。他说他不只丢了这些东西,还有长裤和其它财物也不见了。麻醉师伊恩立刻响应说,他今晨醒来也发现丢了长裤。他走回房间,发现自己的相机与手机也一并失踪了。相信昨晚有人闯进我们的宿舍。后来,我们在外面一个细小的洗衣茅屋内,发现了他们的长裤和约翰的个人卫生用品。当然,所有值钱的物品都已经不翼而飞。
面对困难不要退缩 二零零六年三月二日 今天对我来说是一个大日子。我在昨天凌晨二时半被召回医院,为一个患有伤寒性腹膜炎的男孩做手术,一直至今日凌晨一时,协助约翰做了两个剖腹术后才返回宿舍,连续工作了差不多二十小时,中间仅有一个短暂的午饭稍休一下。然而,我的心情实在很兴奋,不得不马上写日记,与你们分享我的喜悦。
今天星期日,不是我值班。然而,当约翰在巡视病房时,我仍然在医院做了三个手术。
今天是星期六。我轮值,不太忙。在急症室看完几个小病就回来了。 昨天早上,当我巡视那个患子宫破裂的女病人时,问她是否想见一见她在Benson医院的宝宝。她很害怕带着导尿管回家,但很想见一见孩子。我问护士是否可以安排送她回家看一看,但我不知道他们以前是否有这样做过。护士都很雀跃地安排她见当地的社工。我很高兴发现,原来他们也意识到建立母子关系的重要。
昨天很忙。早晨七时半就被召到医院,几乎不停地工作到晚上八时。吃过晚饭,洗澡之后,我在晚上九时半就入睡,直到早晨五时半才醒来。幸好医院那边一直没有再召唤我,又或是我根本昏睡了,没有人可以唤醒我。这是我来到蒙罗维亚睡得最香甜的一觉。
Subscribe to RSS - 20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