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援实录

前几天遇到了一件非常令我感动的事情,事情的发生没有任何预兆。 在早上照例查房的时候,我几乎是一成不变地问每一个病人的状况,“感觉怎么样?”一位50多岁的病人,一周前因为药物不良反应出现精神症状而住院的Mhlongo先生,突然喃喃地向我和护士们道歉, “前几天我的头脑不太清醒,给你们添麻烦了。” 其实在我们看来,这个病人的麻烦根本算不上什么。我们病房里从不缺少昏迷不醒的重症病人,还有急性精神分裂的病人,喝醉酒或者抽大麻兴奋异常或者沉睡不醒的病人,甚至还有一个20多岁的先天性智力缺陷的病人,...
去年十一月的时候,我在拥有十多年历史的南非卡雅利沙(Khayelitsha)项目点接受艾滋病和结核培训。时间已经过去大半年了,但是我还是不时回想起Kunene医生在谈到那些在项目早期收治的病人的时候,那感慨的神色。 这位一位经验丰富的传染病专家,脸上都是惋惜的神情。“那个时候真的很困难,死亡率非常高。那些CD4细胞计数低于50的病人的治疗,简直可以用无人地带(No Man’s Land)来形容。” 我大致明白他的意思,但是用无人地带来形容治疗的棘手程度,我还是第一次耳闻。...
这个周六是难得的好天气,没有雨,也没有风,加上周末,习惯于在房间里蛰伏的我现在习惯于每个周末出门远足。 南非作为世界著名的旅游目的地,也不是没有原因的:作为非洲大陆最南端的国家,得天独厚地拥有印度洋和大西洋的海岸线,为数众多的国家森林公园里不仅有各种南非特有的野生动物,更有让人叹为观止的高原山地景观。即使在我现所在的偏僻角落,也可以感受到非洲南部大陆的稀树草原(Savanna)的风貌。沿着灰尘飞扬的土路走不上两公里,就可以拐进一条山间小径,这是我最近在寻找通往图盖拉河的过程中无意间发现的,...
从3个月前开始,我们在医院里建立了儿童和青少年团体俱乐部。 这些孩子都是艾滋病毒感染者,经过这几个月大家的努力,俱乐部成员的数目发展到50多人。所谓的俱乐部,更加真实的称谓应该是同伴互助小组。年龄相似且病情稳定的病人们定期组织在一起,有专门的谘询顾问还有护士解答疑问,并分发药物。尽管近期开始抗病毒治疗的患者越来越多,但是我们的团队并没有明显的增加,从某种意义上保证了让更多的病人得到有品质的医疗。 俱乐部的环境是轻松的。我们目前有两个青少年小组,一组是年龄小於11岁的真正孩子,...
我在结核病门诊第一次见到了这个4岁的孩子。 门诊护士告诉我,这个孩子几天前在门诊做了皮肤结核菌素试验,今天回门诊观察试验的结果。 我扫了一眼病历本,封面上的名字赫然是“祖马”,那是南非共和国总统的名字。不过这一点也不让人奇怪,因为祖马本来就是很常见的祖鲁名字。祖鲁族是南非的大族,祖鲁语也是南非11种官方语言之一。而总统祖马本来也是从这个地区走出去的。从医院到祖马的老家,据说只有不到一个小时的车程。几个月前祖马成功连任非国大主席,那里也举办了盛大的庆祝活动。因为非国大是南非得第一大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