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救援人員

九月三日,我在達爾富爾參與「無國界醫生」救援工作的第四天。下午時分,來了一場暴風雨,持續超過半小時。有些人躲進房內,我便留在營地負責看守。暴風雨過後,「無國界醫生」設於難民營週邊的診所來電,指診所部分屋頂被摧毀,於是我們立即驅車前往瞭解。 一路上,只見當地人如常作業,小孩在街上跑來跑去,猶如數分鐘前甚麼也沒發生。若是香港遇著那樣的暴風雨,天文台定必掛起黑色暴雨警告。
在達爾富爾,一天的工作很早便開始。大家早上七時便起床,理論上,每天工作至下午四時,但大部分無國界醫生的國際救援人員都會在辦事處工作至黃昏,當我們返回住宿營地,通常已經是晚上七時。 營地裏的生活,沒有電視,沒有上網,電台也沒有英文頻道節目。晚上我們會用街市買到的有限材料,煮出一頓「豐富」晚餐。我們經常可以吃到米飯、薯仔和麵包,有時候,甚至可從當地商店買到意粉。肉類則以雞和牛為主,但這裏的雞隻都骨瘦如柴,因此不難想象,雞蛋都十分細小。這裏沒有太多綠色蔬菜供應,主要吃蕃茄和茄子。
八月三十一日,早上五時左右,遠處的回教寺院,傳來伊斯蘭教徒們的頌禱聲,喚醒了我。這將成為我未來數星期的起床提示。 我在達爾富爾的第一個工作天早上,有茶或咖啡,和當地麵包配上外國果醬,作為早飯。我著實不能再等,心裏只希望可以立即到設於難民營的無國界醫生診所一看,看看營內難民的狀況。 畢竟,達爾富爾這地方,與國內難民這個辭彙,似乎暫時仍不可分離。 「達爾」(Dar)一字,在當地解作故鄉,達爾富爾(Darfur)意即「富爾」族的故鄉。
八月三十日,我再次來到喀土穆的國際機場,準備飛往達爾富爾的埃朱奈納,除了那位挪威護士,還有一位同樣前往埃朱奈納的助產士,及一位在喀土穆休假過後,將到哈比拉參與救援工作的外籍醫生。我們在早上八時前便到達機場,那是我第一次看清楚機場的面貌和周遭環境。 街上很多人正趕著上班、上學,公共巴士擠滿了乘客,隨處停下來讓乘客上落。在機場的週邊,可看到一堆堆生了鐵銹的金屬、舊飛機的殘骸,不禁令人奇怪,究竟這些飛機是意外中撞毀,抑或只是退役後被拆除。
無國界醫生於蘇丹達爾富爾的工作 無國界醫生自零三年十二月,開始在位於蘇丹西部的達爾富爾,展開緊急醫療援助工作,目前約有一百八十名國際志願人員及三千名當地員工,分別在達爾富爾地區內三十二個地點提供服務,包括在當地的國內難民營設立診所,及提供食水,又在當地的醫院內設立手術室、培訓工作人員、提供外科護理及管理急症室,醫療隊伍的醫生和護士並會為當地營養不良的兒童,進行營養治療。 此外,無國界醫生在達爾富爾西部,更設有專門為婦女提供的醫療服務,並透過流動診所,盡量接觸四處流徙、逃避襲擊的社群。
親愛的朋友們: 烏茲別克的天氣很寒冷。上星期日下雪了,那時我剛好放假,到新彊走了一趟。 我過去整個月都沒有寫信給你們,因為我正忙著籌備Jan的特訓課程。Jan是一位來自荷蘭的精神科醫生,他特地來到烏茲別克,為我們進行為期一星期的特訓。我從Jan身上學到了很多。這個特訓對當地醫療人員相當有幫助,特別是教導他們如何處理恐嚇和破壞性行為。有些醫療人員並沒有進行特訓,我希望在我離開烏茲別克前有機會向他們示範。 當地的醫療人員還要面對一連串的培訓。
在這個計劃中,我正在一所治療多重抗藥性結核病的新醫院工作。醫院是由無國界醫生荷蘭分部及努庫斯衛生部合作建成。病人在這裡可以接受免費治療,家人也可獲得食物資助。 治療多重抗藥性結核病需時兩年。在首六至十八個月,病人需留院接受治療,住院時間會依據藥物的療效和病人對藥物的反應作出調整。當病人的痰中培植不出結核菌,即病人再無傳染性後,就可離開醫院,但仍需繼續接受監察治療。
這是我首次跟無國界醫生在湖北省襄樊市的愛滋病項目工作。無國界醫生和有關方面在二零零三年五月聯手推行此項目。診所會為愛滋病患者提供逆轉錄病毒治療,並處理因感染愛滋病病毒引發的各種炎症。 在診症中,有兩個個案給我特別深刻的印象:莙在一九九七年進行剖腹生產,在接受輸血時受到愛滋病病毒感染。她的孩子在一次意外中淹死。她的親人拒絕和她一起吃飯,害怕受到傳染;她也基於同樣原因逃避自己的丈夫。幸運的是她的丈夫給予她極大的鼓勵。但不幸的是,他們的第二個女兒證實染上了愛滋病。
單是到馬特魯市的旅程已是夠瞧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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