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救援人員

我於五月八日由布魯塞爾出發前往非洲,經過十個多小時的航程,安全抵達內羅畢國際機場。第二日早上,我轉乘另一航班穿越了南蘇丹綠油油的平地到達首都賈巴。蘇丹是非洲最大的國家。我被當地的天氣所嚇怕,北部的氣候有如沙漠,但南部卻既潮濕又炎熱。次日的旅程更嚇人,由朱巴(Juba)坐了四個鐘頭車才到達博爾(Bor),沿途道路崎嶇不平,滿是泥濘。當我下車時,我的頭髮、臉頰和白色的無國界醫生襯衫上全部都是泥濘和灰塵。
我現在於布魯塞爾機場,等候轉機去巴黎,到無國界醫生法國辦事處作完成任務後的匯報。 我在Mamba Point醫院工作的最後一天仍然很忙碌。我在之前一天的晚上,為一名難產導致陰道和直腸完全撕裂的女子,做修補的手術。到凌晨二時,我再被叫醒做一個剖腹產子手術。清晨,我花了一個小時跟項目統籌和醫療統籌檢討我在這裡的工作,我很高興得到同事們,尤其是醫院的利比里亞同事認同我的工作。他們請我在這裡多逗留一點時間,我真的希望明年有機會可以再來。
昨晚是我離開利比里亞前,最後一天在醫院值班。可能因為有點興奮,我小睡了一個半小時後,就再也無法入睡了。 儘管已經是最後兩天值班,但我的工作仍然充滿著驚喜。我們在兩天之內,出現了四個宮外孕的病人。Gerhard(婦科醫生)在星期一早上,給第一個病人做了手術,儘管我們在手術後已為那名女病人輸血輸液,但她的血壓一直很低,血色素也很低。這令我們這位已六十七歲的老醫生很困惑。他反覆為她做超聲波檢查,發現她腹腔內的液體量上升;他並沒有其他選擇,只有打開腹腔查看。我志願做他的助手。
今日是另一個令人感到刺激的日子。 我在早上五時半已被召回醫院。產房收了一個十七歲非法墮胎的少女,她有一段腸道跌出陰道,這可能是她做人工流產手術時,被人刺破了子宮,導致腸子脫垂出來。海倫和我趕到醫院,當時我還在想,在這清晨時份,應否叫Gerhard(新加入救援隊的奧地利籍婦科醫生)起來一起回院。我實在不忍心在這麼早叫醒這位資深的醫生,我想先去看看自己是否可以處理。但當我回到醫院時,卻發現Gerhard早已返來了。 Gerhard告訴我,他發現一些帶狀物掛在那少女的陰道之外。
今天是利比里亞國慶日,當地人又叫今日「清潔日」。有點像我們的清明節,人們都去為親人掃墓。 今天也是我在蒙羅維亞感覺糟透的一天。如果你還記得,我在三周前從Benson醫院接收了一個膀胱破裂、陰道和輸尿管撕裂的女病人。我們已經成功為她的做了修補術,她的孩子更意外地活著生了出來。她在醫院康復,拔除導尿管和輸尿管修復支架後,上周六出院了。但為了防止任何意料之外的情況,導致她出現尿儲留,我們打算將恥骨上的導管再保留一星期,我們也教導了她如何看護導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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