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勤人員

七個半月,話長不長,話短不短。工作上的爭扎,雖有很難受的時候,但大部分被選擇的記憶,都是開心的。
 
這裡的人都很簡單,在我們都市人的角度,他們在浪費很多時間,可能,他們根本沒有機會去爭取。
 
幾個星期前的一個星期天,我當了一個下午的小小醫生「跟班」(當然實質只為觀察員),跟著那天當值的兩位醫生東奔西跑。
 
登上車子前買了雪糕捧和兩包冰作一個人手cold chain,在大熱天時下要保著雪糕四十五分鐘不溶,可一點也不易。
 
從多羅回來後,很多人都問我「任務怎樣?」我的標準答案是「很好玩」。這個答案好像對病人和捐款人不尊敬,也不符合前線救援人員的形象−偉大、無私,但事實上,前線的生活異常艱苦,如果本身對前線的工作沒興趣,單純為了人道理由而參加任務,是不可能熬過的。
 
工程師的天堂
藥房大搬遷,雖然只是一路之隔,這次可出動了我們國際人員的總動員。
 
星期六,所有不在值勤的國際人員8時30分到達醫院,我們的後勤隊伍把我們預先分成小隊,一隊負責舊藥房、一隊負責管理搬運、一隊負責新藥房。
 
好好友們大婚,回港過了一個星期假,轉眼間又回到了這個叢林。
 
放假前那些日子,項目正面對對未來5年的策略制定計劃重組,醫院重建及番新的工程計劃面對著一定的改變,重重的未知數及已知數,當初對項目、對自己的工作的期盼,也無可奈何地會有所轉變,肚裡的正能量壓得低低的。這個時候放一下假也正好可好好地想想。
到美國生活已經一段日子,一天廚房清理,老公打開水龍頭沖走下水道的食物殘渣,看著嘩嘩流走的自來水,我不禁心疼起來,也想起來在南蘇丹皮博爾(Pibor)項目的用水。
 
在杜賴恩(Dorein),每天當地員工携帶我們指定的容器(每個塑料桶20升),到附近的河裡取水,將容器盛滿水後,他們把容器放在頭上,帶回營地。從河裡帶回來的水,一般來講,水的質量都不能達到直接飲用的標準,當地人一般會在河裡洗澡,洗衣服,碰到雨天,河水的渾濁度會增加很多。
每天開水龍頭有清潔的用水,你有用心珍惜過嗎?
 
Uncle Ben,塞拉利昂人,加入無國界醫生多年,是這個項目的水利衛生經理助理(Water and Sanitation Manager Assistant)。醫院每天的供水及污水處理,病房、手術室、洗手盆、廁所、洗澡間、廚房、洗衣房;醫院每天的衛生事務,
在這裡其中一個最大的族群是Mende,而聽得最多的土話便是pomwi,是白人的意思。
© Nicole WEN
在杜賴恩(Dorein),當你提起當地有名的飛蟻,當地人都會爲之色變。由於螞蟻的數量太多,當它們覆蓋我的帳篷時,我一開始總以爲是雨滴敲打在帳篷上,其實是因爲數量太多,那「雨聲」是成千上萬只螞蟻大軍的行軍伴奏曲。
 
別小看這小東西,它們會迅速攀爬行進路線上的任何表面,對食物會死死咬住,包括我們。
Marina,來自美國紐約的護士,是我搬房前的舊屋友,臉上常常掛著笑容。
無盡正能量,都總有失落時,我們是大家的支持者,我很興幸在這認識了她,如果每個人在每個團體內都有一個buddy,她便是我在這個救援行動內的buddy。所以她也是我人物誌的第一位。
 
以下的內容為我本人的翻譯,如有不準,請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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