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救援人員

上星期從敘利亞回到土耳其,過了好奇妙的一個星期,或許我一開始加入無國界醫生的目的,就是想到戰亂的國家,去看一下當地人是如何生活,他們的困局、苦況、無奈。我想了解,我想分擔。
 
到步4天,正式工作了兩天,竟然還過了個生日。
 
原來在外地認人是很難的。自認認人本有一手,但對著20多個當地人,個個都黑黑的,短髮,真的不是一時三刻能記起誰是誰。難怪很多外國人也很難分中國人,日本人, 韓國人。
 
先到首都弗里敦(Freetown) 去協調辦公室briefing,再到博城(Bo),我的工作真正開始了。
 
到弗里敦那天是黃昏,經過一輪混亂後,終於把行李都拿到手,機場外有Pelican Taxi 的人接機,把行李安排好,人再到碼頭等Water Taxi。
 
Last working day in Yambio. Still I don’t feel like I’m leaving tomorrow.
 
今日連續急救完3個小孩後,累得坐在長椅上休息,忽然有個小孩走到我面前,報以天真笑容說:「Thank you!」
 
我跟他握手,頭腦因為疲倦而相當混亂,仍然唔知發生乜事。然後他說:「You saved me (before).」接著展示手臂聯過針的傷痕。
 
 
這裡是南蘇丹的延比奧,一個孩童死亡率相當高的地方。
 
雨下得越來越大,我坐在異常冷清的門診部門裡,心不由得有點擔心起來。現在是雨季,熱帶地區的暴雨可以來得毫無徵兆,忽然一場大風吹來,轉眼間一團龐大的黑雲已經悄悄地罩在頭上,暴雨可以瞬間將醫院變成澤國,病房與門診之間的泥地會出現幾道急流,水深可以去到足踝以上;醫院以外,山泥和洪水有時可以沖斷路基,截斷本來就已經難行的道路。
 
這就是我們在南蘇丹健身的器材。 
 
一如所謂,發生係Vincent 身上的事,又點會咁順灘先得假?
 
阿頭神色凝重咁走埋黎,(或者Vincent個名真係無改錯),我個Replacement有家人病了,未能照原本日子前來接替我,於是叫我留耐D。
 
口頭雖然好唔情願,心裡卻是暗喜。
親愛的Vincent媽,今年是一年一度的母親節,按照你的說法,這是作為母親這份職業一年一度的合法勞工假期,我想,跟往常一樣,你一定與其他母親們,吹雞打牌,或者北上dum骨唱K跳舞慶祝吧。
 
上星期的暴雨過後,我的助手跟我說︰「當雨季來臨, 這裡所有人都會感到高興。」
 
最近數天, 我清晰感受到雨水為南蘇丹帶來的改變。 剛到逹這裡的時候,到處都是一片荒涼,只有泥士和枯乾了的樹木。經過雨水的洗禮,現在到處都能夠看見湖泊、野草和緑葉。從基地到診所途中,可以見到小朋友跟我們揮手,牛羊在路邊散步,野猪在污泥裡玩樂等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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