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救援人員

在阿諾韋難民營工作有不少有趣的事:其中我想跟大家分享一些很有趣的小事 在阿諾韋難民營工作的其中一個挑戰就是探熱針不能正常運作。八月八日,我在阿諾韋難民營的小小流動診所內如常工作,已工作了幾天,發覺真的很多發燒的病人。
八月十二日,星期五,這是美好的一天。 昨晚我吃了感冒藥,很早睡了。但今朝起身仍很累,很想睡,很想星期六日都放假(但是星期六日都要工作!) 清晨五時半起床上班,今早致電了回家,一聽到家人的聲音便忍不住流下淚來,但只說了幾句,車子便駛離了可以打電話的範圍。今天我坐在車的後輪位置,一小時的車程,感覺就像九級大地震一樣,震到我心肝脾肺臀都掉了出來!
從另一個國度回到家已超過一星期了,不消幾天我已完全習慣香港的生活,像已把在難民營工作時的感覺忘掉了,一切回復正常。 (呵呵!最重要的一點是,我已把野人般的外貌變回一個正常都市人的模樣。)
當你在首都的協調辦事處工作時,到前線探訪有助我們更全面和透徹了解工作的目標。在過去的兩周,我有機會探訪基桑加尼(Kisangani)和戈馬(Goma)其中兩個支援基地,以及在馬西西(Masisi)的一個較大型的項目。這些都是完全不同的探訪和環境。 我工作的協調辦事處位於金沙薩(Kinshasa),是剛果民主共和國西南部的邊境地區。基桑加尼位於國家中部,但稍微偏向東北。戈馬和馬西西則在剛果民主共和國的東部,離盧旺達邊境很近。
這是我在特姆醫院的最後一星期,工作仍然充滿驚喜和刺激。 本周初,我用路軌技術(rail road technique)為另一名尿道受傷的病人進行修補。今次我將麻醉科醫生用於氣管插管的探條,用到尿道插管上,因為探條的弧度與尿道導引的尖端相近。這方法十分好。我十分佩服自己的創意。 昨晚,我被召回醫院治療一名受槍傷的的男子。他的胸部、背部和頭顱骨多處中槍。每一槍都足以致命,但他非常幸運。他只有肝臟受傷,我為他包紮撕裂的部分以控制出血。明天我要回來拆除包紮物。
這是個激動的星期一早上。可惜,結果卻令人失望。 昨晚十時四十五分,急症室醫生致電給我。一名男子被送院,左前胸壁被刺傷,造成大量出血,傷者十分驚慌。我們立即趕回醫院。我嘗試為他進行胸腔引流,但沒有血流出來。我立即想到胸腔中央可能有更嚴重的損傷,不是主要血管,就是心臟受損。 我為他進行胸廓造口,發現上腔靜脈(將血液從上半身帶回心臟的主要靜脈)有一條一厘米長的撕裂,左內乳動脈亦有撕裂。當我打開包著受損上腔靜脈的胸膜時,血就湧出來了。經一輪努力後,我終於控制了出血的情況和縫好裂口。
這是另一個忙碌的星期。但這種疲倦的感覺是來自兩天前一件令人興奮的事。 這個星期初,我們接收了一位年輕的男病人,他的左胸壁被車撞傷。胸部X光檢查顯示,左胸壁出血和左肺出現萎陷,但肋骨沒有折斷。急症室醫生已用胸管引流,放出了超過一公升血。肺部重新擴大。可是移除胸管後,我們發現左邊的橫隔膜看似升高了,左胸位置更出現胃部的陰影。我為他再進行了一次X光檢查,發現胃和腸道氣在左胸腔。從臨床診斷來看,他的情況很好。他的胸膛和腹部都沒有出現痛楚,也沒有任何呼吸困難。事實上,其他同事希望讓他出院。
今天早上,我在特姆醫院進行了七台剖腹手術。這是另一宗背部中槍的個案,傷者的右邊脊椎中槍。子彈留在左腹壁,僅僅在皮膚以下。從子彈方位推斷,它可能擊中了身體內一些重要器官。傷者仍然可移動雙腿。脊髓沒有受損。尿液沒有異樣,腎臟應該沒有受損。我們發現他的下腔靜脈(人體下半身的主要回流靜脈)、胰腺、十二指腸和胃部均有撕裂。我把這些部分一一修復。他很幸運。他下腔靜脈的出血,流到腹部背後和背部肌肉,出血情況已受控制。若血流入腹部,病人就可能來不及到我們的醫院了。
這是本周第四次收到醫院的通知,需要進行緊急手術。幸運地,這是星期日的上午八時,我剛剛跑完步(花了三十七分鐘來跑五個圈)和吃過早餐。星期日,我們一般在九時半才開始工作,所以我可以在工作前跑步。 傷者是一名男子,被人以大砍刀斬傷。當地的同事說大砍刀是一種足以一刀把頭顱砍掉的武器。他的背部(左肺外露和肩胛骨破裂)、手臂、腳部(右下腿只有皮膚還連著)、頸部和頭部(部分頭顱骨被削去)都有多處刀傷。他尚算「幸運」,除了要將右腳切除外,沒有嚴重的受傷。這是我第一次在特姆醫院進行胸廓造口手術。
過去三日,我忙得快要瘋了。我連續兩晚都要回醫院進行緊急手術,一個是為一名肝臟受槍傷的病人,進行剖腹手術;另一個是頸部槍傷,要進行緊急氣管造口。我今日在特姆醫院做了第四次剖腹手術,這位男病人患有消化性潰瘍。數日前,他因為腿部骨折被送到醫院,也許是壓力造成這個併發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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