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

說了這麼多悲傷的故事,讓我跟你們分享一些開心的事。 第一個故事關於一位孕婦。那天她被送來時,曾經一度昏迷,並有痙攣情況。儘管兩次的瘧疾快速測試都呈陰性,但是我們還是嘗試給她 抗瘧疾治療。第二天她醒了過來,今天更已經可以坐起來喝水呢。 第二件是一個患有新生兒破傷風的嬰兒病情正在好轉,身體抽搐情況得到控制,昨天他已經開始吃奶了,我希望他可以康復。 第三件是關於兩名出現子宮破裂的婦女,她們的恢復情況都非常好。
經過在醫院忙亂的兩天後,今天我們終於可以休息一下。 昨天晚上,當我們剛回到營地後不久,一輛來自另一個非政府組織的汽車駛到,他們其中兩名職員表示,已把一個母親送到我們的醫院,但在那裡找到 醫生,所以直接 來到宿舍找我們。 同樣的故事再次發生。這個女人住在距離醫院很遠的村落,她懷有雙胞胎,兩天前生下了第一個嬰兒後,另一個胎兒仍在腹中。她的家人要走很遠的路程,才能把她送到診所,並發現腹中胎兒已經死亡,但因為頭及手臂被卡著,所以不能生出來。 救援隊馬上回到醫院,我們看見婦人出現劇烈陣痛,十分痛苦。
三月十二日,無國界醫生一輛汽車在索馬里遭受襲擊。事發於當地時間下午一時,幾名武裝分子向車開火,無國界醫生一名保安人員阿度(Ali Mohamed Addow)身受重傷,股骨斷裂,被送往醫院救治。另外三名工作人員亦受輕傷。 事發時,無國界醫生工作人員剛於首都摩加迪沙二十公里以外的巴勒卡(Balcad),檢視完在當地其中一間基本醫療中心的運作情況,就在他們坐車返回摩加迪沙途中遇到槍擊。武裝分子並掠去車上所有人的手提電話和金錢等個人財物,以及無國界醫生的車輛。 根據無國界醫生暫時得到的資料,於同一事發地區,另有幾輛汽車被襲,故似乎今次並非故意針對無國界醫生的襲擊。 無國界醫生自一九九一年起,...
九個月內兩度發生殺害事件 嚴重影響無國界醫生救援工作 三月十日(本周一),於中非共和國東北部瓦卡加省,一輛無國界醫生救護車遭身分未明的槍手襲擊,車內一名女子中槍身亡。無國界醫生已暫停在該區主要城鎮以外的流動醫療服務。這是於九個月內,因無國界醫生在中非共和國遭受襲擊而喪生的第二名人士。今次事發時,救護車載著一名母親及其嬰兒。嬰兒剛從無國界醫生位於戈爾迪勒(Gordil)的醫療中心出院。這名遇襲喪生的三十二歲母親遺下六名子女。 無國界醫生駐當地的項目總管亨士說:「對於病人的母親遭到槍殺,我們感到十分震驚和憤怒。這次襲擊完全不能接受。我們的救護車明顯成為襲擊目標,令我們重新考慮在偏遠地區的工作,...
(請注意︰這是一個非常令人傷感 、血腥和嚇人的故事。 我之所以把它記錄下來,是因為它使我永世難忘。如果你有興趣讀下去,原諒我使用了一些醫學術語,並請做好準備。) 故事在兩天前發生。那天下午,我們接收了一個只有十四天大、患有「新生兒破傷風」的嬰兒,這種病我們只在課本中讀過。他臍帶的傷口有點感染, 我估計這正是疾病的源頭。由於嬰兒在家中出生,我相信是他們用了不潔的剪刀切斷臍帶時,令嬰兒受到了感染。那嬰兒出現典型的強直、陣攣性痙攣 症狀。
我很高興可以與斯里蘭卡裔的德國婦科醫生亞美達共事。他具有豐富的人道救援工作經驗,在非洲參與過十七個救援項目。在這兩天,我在他身上學到很多,他教我們──包括我及當地的年輕醫生──如何做超聲波檢查、如何做剖腹生產手術及刮宮手術,以及其他產科護理技巧。我相信這是我從這個救援項目中,得到的最寶貴禮物,我亦在今天下午進行了我第一個正式的刮宮手術。 項目主管和醫療統籌在上星期五到達烏韋勒,因為我們要檢討整個救援項目,在周末便召開了幾個會議,以確定給救援行動中心的項目建議。
幾個難產的婦人(二零零八年三月八日) 昨日是過去一個星期以來,我覺得最炎熱的一天。這看來是因為這裡位於低氣壓帶,這兒非常多雲,亦 灰塵彌漫。有人說在帳幕裡的溫度高達五十度,我希望天降甘霖消消暑。 半夜時,本來熟睡的我熱得醒了,全身都被汗濕透,然後我首次搬到帳幕外的空地睡覺,感覺倒是非常良好,也睡得很酣。 今天早上天色多雲,下午當我們開會時,更下起雷雨來,讓我看見大自然的威力。在很短的時間裡,一大團陰霾出現,然後暴雨下得像從 天上倒下一盤又一盤的水一樣。我們的營地、部分帳幕及床舖都濕透。
讓我再向你們介紹一些我的同事和醫院情況。 我們的項目統籌是一個美麗的法國籍護士,可能這是無國界醫生去吸引年青人參與救援任務的技倆吧!她非常能幹,亦有豐富經驗。她日以繼夜的工作,幾乎沒有停止。我們剛開完會,她已經和另一位護士在討論。我記得我在第一天晚上被召回醫院時,我們忘記通知她,但她馬上就在營地閘門前截住我們,因她是負責我們在當地的安全的。 另一名法國籍護士美雲就負責營養治療項目。她曾經參與無國界醫生在烏干達和剛果的救援任務。她將這個營養治療項目的知識,傳授予另一位護士珍妮。
湖北省的區廟村,距離無國界醫生開設在襄樊市的愛滋病診所約三十分鐘車程。當我們開車前往區廟村探望竇女士的時候,大霧籠罩在車的周圍。司機抱怨大霧使他看不見周圍的一切。但是,相比之下,我們已比竇女士幸運。 自從竇女士患上巨細胞病毒視網膜炎,她每天的生活,猶如在大霧彌漫的路上前進般艱難。當我們初次看到竇女士時,她說:「我看到有兩個人站在我前面,但我看不見你們的臉,分不出你們是男還是女。我只能從你們的聲音去猜。」 就算有人進進出出其家門,竇女士也看不見了,需要依靠導盲犬協助。巨細胞病毒視網膜炎,還迫使她的生活有其他改變。 跟村裏的大部分婦女一樣,竇女士以前負責打理家務和務農,...
醫院裡只有約十五名病人由我照顧。我在早上巡房,為大部分病人定下療程。他們大部分人都是受槍傷、燒傷或是遇上交通意外。 我在下午完成了兩項手術,一個是燒傷的小童更換敷料,另一個就是左膝曾經做過多次手術,而受細菌感染的男病人。起初我估計這是因他患有結核病,但我發現他身上長有一大個肌肉內膿瘡,卻沒有適當的導流。他沒有親友陪伴接受治療,但他不能自己走動甚至上廁所。他只能依靠醫院派發的食物,但有時可能會因不知明的原因而沒有食物分發。如果沒有人給他喝水,他就會沒有東西可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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