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logs

有人说,相逢便意味着离别。 项目里,每过几天,就会有人结束任务,离开;同时也会有新的人来到。如果你是只久经考验的「老鸟」,你会非常习惯这一切,因为,相遇和离开,就是生活的一部分。 可是,有的时候,还是很难控制自己的感情,因为,离开的人,已经是你生活的一部分。虽然总是说:希望再相遇。可你清醒地知道,在这几个月之后,几乎不可能再相遇。人海茫茫,这个人,就此消失在我们这个嘈杂,繁忙,十几亿人共同生活的地球上。 每次相遇,都是缘份,一定要珍惜再珍惜。
病房里来的新妈妈,小小的身子,挺着大大的肚子,每个见到她的人都会惊异的问,里面有几个? 新妈妈也不知道,所以才会来我们这里,目的就是知道到底有几个宝宝藏在硕大的肚皮里。我们做了超声,居然有三个宝宝,而且每个宝宝的体重都还不小,几乎都超过了两公斤。因为胎位不正的关系,给新妈妈做了剖腹生产,是三个健康的男宝宝,病房里的每个人都特别高兴,医院里其它地方的人听说了,也纷纷跑来参观,只有新妈妈和新爸爸愁眉不展,每天都没有笑容。
好久没有联系的朋友发短信给我说︰「你那边是冬天阿?」我断然否定,在非洲,赤道附近,哪来的冬天…… 结果,没过几天,半夜里下着瓢泼大雨,伴随着电闪雷鸣,我冻醒了四处找保暖的东西盖,心里偷偷的想,真的好冷啊……盖着薄毯还不够,要加上洗澡用的长浴巾才稍稍感觉温暖,洗澡的时候要再三尝试,才能站在水流下战战兢兢的冲两分钟。更别提洗头这件麻烦之极的事了。
今天,我过生日,整三十岁。 今天,我见到一个同样是三十岁的病人,怀孕六次,生产五次,两个孩子幸存。到达医院时,产前出血,胎盘早剥,胎死宫内,失血性休克,弥漫性血管内凝血,血色素三点八克,血压六十/四十mmHg,脉搏测不到。四肢厥冷,血液无法凝结,血管细到找不到。 开放静脉、输血、输液,病人的情况仍然没有改善,而且是每分钟都在变得更加糟糕。耳边只听得病人的呻吟声,监测机器的滴滴嗡鸣声,待产室里却是一片沉默。因为我们都知道,结局即将是什么。
当你在首都的协调办事处工作时,到前线探访有助我们更全面和透彻了解工作的目标。在过去的两周,我有机会探访基桑加尼(Kisangani)和戈马(Goma)其中两个支援基地,以及在马西西(Masisi)的一个较大型的项目。这些都是完全不同的探访和环境。
最近走背运,遇到的都是极其紧急的危重病人。来的时候恨不得已经休克,血色素低的很,一般状态很差,让你上个手术心里都不踏实,时不时要瞅一眼,病人是不是还活着。
这是我在特姆医院的最后一星期,工作仍然充满惊喜和刺激。 本周初,我用路轨技术(rail road technique)为另一名尿道受伤的病人进行修补。今次我将麻醉科医生用于气管插管的探条,用到尿道插管上,因为探条的弧度与尿道导引的尖端相近。这方法十分好。我十分佩服自己的创意。
早上来了位准妈妈,主要抱怨说觉得自己的宝宝在肚子里的位置不大对头,而且也不爱动了。我们做超声一看,嗯,确实,胎死宫内,诊断成立,不过在宝宝头边上有个奇怪的东西,开始我们还以为是子宫肌瘤呢,用手指在阴道里做指引,发现原来那硬硬的东西是子宫!!天啊,难不成是腹腔内妊娠,还是足月的,这可是及其少见的病例,我也就在若干年前在杂志上看过类似的报道,从来没有亲眼见过真实病例。另一位医生说她五年前在南非见到过一例,不过也是早期妊娠,没有到足月这么大的。
这是个激动的星期一早上。可惜,结果却令人失望。 昨晚十时四十五分,急症室医生致电给我。一名男子被送院,左前胸壁被刺伤,造成大量出血,伤者十分惊慌。我们立即赶回医院。我尝试为他进行胸腔引流,但没有血流出来。我立即想到胸腔中央可能有更严重的损伤,不是主要血管,就是心脏受损。
这是另一个忙碌的星期。但这种疲倦的感觉是来自两天前一件令人兴奋的事。 这个星期初,我们接收了一位年轻的男病人,他的左胸壁被车撞伤。胸部X光检查显示,左胸壁出血和左肺出现萎陷,但肋骨没有折断。急症室医生已用胸管引流,放出了超过一公升血。肺部重新扩大。可是移除胸管后,我们发现左边的横隔膜看似升高了,左胸位置更出现胃部的阴影。我为他再进行了一次X光检查,发现胃和肠道气在左胸腔。从临床诊断来看,他的情况很好。他的胸膛和腹部都没有出现痛楚,也没有任何呼吸困难。事实上,其它同事希望让他出院。
Subscribe to RSS - blog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