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logs

Photo source: Jack CHAO

前两天下午,内科医生找我去急诊一起看一个病人。那是一个自称十七岁(但看起来明明不到十五岁)的小女生,几天前因为头晕头痛而在邻镇住院,住了院头痛没好反而开始肚子涨。连续四天无法进食排便之后,家属决定带她来到我们医院。在急诊帮她检查,人看来虚弱了点但血压心跳都稳定也没有发烧,肚子虽涨但还算松软,压下去也不觉得痛,可是完全听不到肠子有任何蠕动的声音。从这样的检查结果中实在无法得到诊断,于是我们先开了一些基本的抗生素针剂,并帮她低剂量灌肠,看能不能舒缓腹胀的情形再来决定下一步如何处理。

来到任务点已经超过五周,经过与前任两个星期的交接,最近一段时间已经开始独立工作,越来越感觉到这段时间以来自己在前线身份已经发生了转变。 我曾经在医学院接受了七年的正规医学训练,主要是医学理论和临床实践方面的培训,毕业后经过四年的住院医生阶段,终于成为了一位低年资医师。但是在这里,我的责任并不仅仅是一位医生,而是转变成了一个医院中层管理者。
上周五有个手肘骨折移位的小孩被从一百公里外转给我,我检查后认为自己无法处理,所以联络了另一个方向一百公里外有骨科医生的医院,约好星期一正好有公务 车往那个方向移动,可以顺路把病人转过去。星期一一大早,车子开出去了,满载物资文件但是忘记带病人。星期三,另一辆公务车把小孩跟哥哥带到医院。
我某天收到一个枪伤病患。在手术室清伤口时,丁卡护士、俄罗斯麻醉科医生、我,三个人聊起各地不同的枪枝规定。
我到前线执行任务以前从未真正见到过营养不良的儿童,在中国,儿童更多地为肥胖问题困扰。如果说营养不良的话,大多数是厌食症造成的。但是在这里,却是真正的食物短缺或是严重的肠道寄生虫引起了营养不良。想到在这个普遍营养过剩的时代,居然有儿童会因为饥饿而遭受营养不良,甚至早早夭折。
三天前,在基地我们接待了一位来自K村庄的助理护士,他告诉我们在他所在的村庄出现了许多腹泻病例,已经造成了好几例病人的死亡,同时他们缺乏必须的药品和输液仪器。 K村庄是一个在大山深处的村庄,无国界医生从来没有到过那里。经过与前线统筹的交流,我们决定对K进行一次考察。
这里的天空蓝的让人陶醉,清晨是淡然,白天是蔚蓝,晚上是发黑的深蓝。但是傍晚的时候是最美的,因为有晚霞的存在。绚烂的云彩铺陈在深蓝的天空上,让天空多了一层变化。
在这个任务点,每一个职位都有一件代表性的对象,就像圣物一样,代代相传。照片里的棍子就是流动医疗队的圣物,据说是飞利浦队长使用过的手杖。 飞利浦队长是一位传奇人物,曾经在很多年以前担任过这个项目的项目统筹,但是许多我接触过的组织首领,还有村庄的长老都还记得他。他几乎走遍了这个地区的每一个村庄。我们现在使用的最精确的地图也是由他绘制的,即使是联合国制作的地图,没有像他的那么详尽,因为他真正地用双脚丈量过这个地区,到过许多偏远的村庄,为那里的居民开展基层医疗护理。
这是我第一次踏上非洲的土地,一个月来耳闻目睹的一切令我对这片大陆有了更多的认识。 礼貌,这是我对刚果人的第一个印象。
先前因为医疗组长休假一周,我暂时接管她的部份工作,其中之一就是调派救护车。 派救护车。这听起来很简单的一件事,却几乎牵涉到整个营地所有单位。首先,医疗组必须确认病患状况是否真的紧急到立刻需要救护车,还是可以等家属自己想办法慢慢送来,还是根本就没有就医的需要?如果医疗组同意,再来必须向后勤人员确认现在是否有车、有司机可派?最后,司机是不懂医疗的,多半还需要派一个人随车照顾病人、了解病情。
Subscribe to RSS - blog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