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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工作是一个很大的挑战,但对整个后勤工作来说就更是难上加难。这里几乎是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地理位置极其偏僻,自然物质极其匮乏,加上非洲特别的季节气候和交通因素,对后勤工作来说就是雪上加霜了。
揣着对达尔富尔的眷恋,怀着对非洲风情的无限向往,我再次踏上了无国界医生前线救援旅程。坐着无国界医生专门租用的飞机,从首都朱巴(JUBA)掠过典型的东非地貌,偶尔看到一些小小的村庄,经过电影般惊险的着陆后,来到了这次的目的地皮博尔(PIBOR)。
从我到这里以来,始终有人叫我「阿路易斯」,或者「Jackie Chan」,后者容易解释,看录像厅出口一群群模仿武打动作互相嬉闹的孩子就能够理解,以成龙为代表的功夫片在这里巨大的影响力。但是阿路易斯的称谓让我百思不得其解,拳王刘易斯?路易斯亚纳?亦或只是这里特有的打招呼的方式? 谜底在不久前才揭开,阿路易斯和我一样来自中国也是一名志愿人员。他曾经为耶稣会难民服务机构在这里工作过两年,几个月前才离开。他在难民营中放电影,提供教育支持,分发食物和生活用具,难怪人们会把我错认为他。
一个星期前的一个晚上,快十点钟的时候,对讲机里传来呼叫医生的声音。是医院的值班医生呼叫基地的医生请求会诊。儿科病房有一例重症疟疾患者,已经连续住院四天了,现在出现了严重的呼吸急促症状,因此病房的值班医生呼叫内科医学顾问会诊。 在任务点,十点钟是真正的深夜,四周除了车灯照亮的范围以外一片黑暗,除了不知名昆虫的叫声和远处发电机隆隆的闷响,再也没有别的什么声音。医院值班的救护车一路颠簸,把我们从基地载到医院的儿科病房。
我从来没有一次看到过那么多的孩子,无论是在偏远的乡村,还是在难民营里,或是在中心医院附近,永远有大群大群的孩子在漫无目的地游荡。
刚果共和国和民主刚果共和国的名称均来源于这条被称作刚果河的河流。热带的江河和我们常见的河流全然不同,充沛的江水带来巨大的流量,令不羁的江河全然不受河岸的约束,从高原到底地,从丘陵到森林,日夜不息地奔流。我曾经在飞机上三次俯瞰刚果河,每次都给我留下极其深刻的印象。 红褐色的河水在茂盛的雨林和霭氖的云雾中时隐时现,在大地上近乎狂野地曲折,一直延伸到目力不可及的远方。一时间,除了赞叹河流的壮阔再也没有其它的任何想法,脑海中浮现的尽是类似「浩淼」,「壮美」,「雄奇」之类的词语。
有一个段子形容某地落后:「交通基本靠走,治安基本靠狗,通讯基本靠吼。」在前线,自然不会使用这么原始的通讯方式,联络方式有以下三种:手机,卫星电话,还有无线电。 来到前线任务点有一点让我惊讶不已,在难民营也有手机信号,既是在许多没有电的村庄,都有手机网络覆盖,甚至有不止一个电信运营商,而通话费用也极为低廉。缺点是信号时好时坏,通话质量极差,而且有一定的延迟,最让人难以接受的一点,在山区稍微离开城市就接受不到任何信号。
大多数的志愿人员常常会说,在前线的生活是远离文明世界的生活。
这篇文章的题目类似于《巨人传》的标题,因为我实在想不出更好的方式来概括这件难以形容的经历。
这个地区位于两大板块的交界地带,因此构成了特殊的地貌。 举一个简单的例子,当一块饼与一团面挤压在一起,饼会钻到面团下面去,两者交界的地方会出现凹陷,而面团被顶得高起来的地方会出现许多皱褶。在造物的眼中,两大板块碰撞就如同两团面挤压那么简单,于是数万年时间,这里形成了非洲被称为的「大湖地区」的东非大裂谷,还有就是我所在的高原山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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