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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3星期,雖然建造的都只是小工程,小柱小樑,以沙漿磚砌成的牆,臨時洗手間等,與從前在香港的項目沒法相比,但每天也在小事務中成長著。
 
上星期從敘利亞回到土耳其,過了好奇妙的一個星期,或許我一開始加入無國界醫生的目的,就是想到戰亂的國家,去看一下當地人是如何生活,他們的困局、苦況、無奈。我想了解,我想分擔。
 
到步4天,正式工作了兩天,竟然還過了個生日。
 
原來在外地認人是很難的。自認認人本有一手,但對著20多個當地人,個個都黑黑的,短髮,真的不是一時三刻能記起誰是誰。難怪很多外國人也很難分中國人,日本人, 韓國人。
 
先到首都弗里敦(Freetown) 去協調辦公室briefing,再到博城(Bo),我的工作真正開始了。
 
到弗里敦那天是黃昏,經過一輪混亂後,終於把行李都拿到手,機場外有Pelican Taxi 的人接機,把行李安排好,人再到碼頭等Water Taxi。
 
Last working day in Yambio. Still I don’t feel like I’m leaving tomorrow.
 
今日連續急救完3個小孩後,累得坐在長椅上休息,忽然有個小孩走到我面前,報以天真笑容說:「Thank you!」
 
我跟他握手,頭腦因為疲倦而相當混亂,仍然唔知發生乜事。然後他說:「You saved me (before).」接著展示手臂聯過針的傷痕。
 
Photo source: Ethan LEE
來到敘利亞,開展工作的第一天,手術中忽然有同事停下手頭工作,傾聽片刻後問我︰「你聽到炮聲了嗎?」我這才知道剛剛有炮彈響過。其實戰前的敘利亞醫療水準相當不錯,但是經過兩年多的衝突,加上醫院成為攻擊/轟炸目標,許多設施已被毀壞殆盡,多數本國醫生也選擇離開高危險的工作環境避難,僅剩少數有志者為國人奉獻,造成醫護人員的缺口。我所在的項目就位於敘利亞西北部,靠近土耳其邊境。
 
 
儘管我早知道每逢雙周周二流動結核醫療隊都會對患有耐藥結核病的病人進行上門探訪,但是因為分身乏術,直到大半年後的今天才找到機會與流動醫療隊一起搭車前往病人家裡探視。
 
在南非這樣的結核病高發國家,大約一半左右的人感染或者曾經感染結核菌。一旦人體的抵抗力下降,結核就會死灰復燃。大多數感染活動性結核的病人同時也是愛滋病患者,結核也是患者免疫力下降到一定程度的直接反映。病人在抵達診所前往往早已感染結核數月之久,因為長時間的低燒、腹瀉和咳嗽,許多病人一般情況非常差。治療的初始階段常常非常具有挑戰性,因為他們很可能無法承受大量藥物的副作用。如果是耐多藥肺結核患者,他們每天需要吞服多達20顆藥丸。但是一旦療效開始出現,病人的情況就會逐漸好轉。
 
這裡是南蘇丹的延比奧,一個孩童死亡率相當高的地方。
 
雨下得越來越大,我坐在異常冷清的門診部門裡,心不由得有點擔心起來。現在是雨季,熱帶地區的暴雨可以來得毫無徵兆,忽然一場大風吹來,轉眼間一團龐大的黑雲已經悄悄地罩在頭上,暴雨可以瞬間將醫院變成澤國,病房與門診之間的泥地會出現幾道急流,水深可以去到足踝以上;醫院以外,山泥和洪水有時可以沖斷路基,截斷本來就已經難行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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