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援實錄

今天距離我離開剛果民主共和國正好一周年,在過去300多天的時間裡,我常常回憶起那些工作和生活日子,那些記憶中的人和事有時在夢裡清晰地呈現。儘管我現今身處南非,但是卻感覺似乎從未離開過那個國家。 時間回溯到在2011年六月,假如那個時候能夠讓我自由選擇任務的目的地,剛果民主共和國肯定不會是我的第一選擇。作為世界上為數不多的名字當中帶有「民主」的國家(另一個是朝鮮人民民主共和國),那裡持續20多年至今的武裝衝突,此起彼伏的流行病疫情,難於通行的雨林和沼澤,還有極度惡劣的航空安全記錄,都讓人心生恐懼...
真人真事,真人真事。 話說昨晚當我夜媽媽係Office做野,忽然間一卷黑色的風吹入黎,原係係近百隻飛蟻,圍住燈飛尤自可,可惜大部份飛得果一陣就飛唔起,跌晒係地上,係我身上爬來爬去,隻隻都長過有起碼一節手指咁長…… 佢地多到成間房都一時間暗下來,初時我只係用手指係我身上彈黎彈去,但後來發現多到彈唔切,那刻光境仿如世界末日一樣…… 最後我只好落荒而逃…… 你睇下今朝早地上百千對翼,你就知琴晚戰情係幾咁激烈…… 話時話,係度生活真係唔係表面咁風光嫁。
回到房裡打算再次回到那個自助餐的美夢之中,可惜不成功,只能一邊幻想回到香港之後首先要吃甚麼呢? 想像的娛樂,絕大多數比現實更為美好。 淺淺地睡了一個多小時,又是時候起床上班了。雨已經不知覺地停了,梳洗過後,早上這杯咖啡,基本上是倒進胃裡的。 © Vincent PAU 再次回到自己的主場兒科部門,準備開始新一天的工作。助手和好拍擋美國來的醫生剛開始他們的假期,一個人做3個人的工作,孤軍作戰的日子由今天開始。先說說大致我在這裡要做的事情。在這裡Vincent除了負責打針派藥等臨床工作外,...
沙蚤的故事更加曲折一些,過程也更加戲劇性。 那是在維亞塔納(Viadana),一個靠近剛果民主共和國與中非共和國邊境叢林深處的小小村落。因為瘧疾疫情爆發,我們的剛果緊急項目組在這裡開展了為期不超過十周的緊急救援項目。 在交接的幾天裡,我的前任——一名剛果醫生反復交代讓我穿皮鞋,因為當地有一種叫做「pigue」的蟲子。我從未聽說過這種寄生蟲,以為是象蚊子或者跳蚤那樣叮咬皮膚的東西,於是並沒有在意。我心道只要我在腳上塗抹DEET驅蟲藥水,估計不會有太大問題。加上看到當地居民都穿著涼鞋或者拖鞋,...
我的國內朋友們常常問我這個問題:非洲到底是個怎麼樣的地方? 許多亞洲人可能一輩子也沒有機會前往那片大陸,於是他們對廣袤非洲的印象便只能來自媒體。道聼塗説的傳聞加上聳人聽聞的報道,還有浪漫主義的想像。於是謎一般的黑色大陸更蒙上了魔幻神秘的色彩。 即使幾十年在非洲工作生活的老非洲們,也從不敢自稱非洲通。這幾年我跟隨無國界醫生的醫療隊東奔西走,主要在中非和東非的一些國家參與救援行動,期間有不少經歷和感觸。我很希望能夠通過博客這個管道,讓更多人瞭解非洲的另一面。如果能夠激起一些讀者的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