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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另一個國度回到家已超過一星期了,不消幾天我已完全習慣香港的生活,像已把在難民營工作時的感覺忘掉了,一切回復正常。 (呵呵!最重要的一點是,我已把野人般的外貌變回一個正常都市人的模樣。)
在非洲迷路不奇怪。畢竟我要去的地方不會有路標,甚至其實也沒有路。到處都是看起來很像的垃圾堆、看起來很像的黑人、看起來很像的破爛帳篷。除了太陽月亮能指引方向,四野望去沒有多少可資參考的地標。但是我在比利時短短兩天,迷路的次數恐怕會比在非洲五個月還多。 比利時是個德法雙語並行的國家,大部分人也能用英文溝通。麻煩在於我只會英文一種,可是我不一定知道他們正在用哪一種。
在熱帶地區,瘧疾是很常見的疾病。古人缺乏醫學知識,認為瘧疾是由某種對人有害的氣體引起的,因此瘧疾的英文名為malaria(mal 不好的,aria 氣體)。中醫認為瘧疾是由疫氣引起的,而疫氣與衛氣的相互衝突,此消彼長,導致了瘧疾特徵性間歇性發熱的症狀。
我是Jack,小兒外科醫生。我是無國界醫生,在南蘇丹。 南蘇丹這才剛滿兩個月大的新國家是個鬼地方,連郵局都還沒有,但是3G行動上網有兩家門號可以挑,我寫不了明信片只能寫部落格。在解釋為什麼要參加無國界醫生、為什麼來到南蘇丹、甚至是更基本的問題,為什麼要當醫生、當外科醫生、當小兒外科醫生之前,我想先告訴大家,我在這裡很平安。
無國界醫生的入職要求需要流利的英語或者法語,但是事實上,幾乎所有人都能夠熟練運用好幾種語言。因為無國界醫生的任務絕大多數都在發展中國家開展,如果工作人員能直接與當地居民和政府機構工作人員交流,這能在相當大的程度上提高任務執行的效率。如果應徵者同時掌握英語和法語,或者還會阿拉伯語或者西班牙語,那麼將大大增加被錄取的幾率。
旅行者的聖經《孤獨星球》中,對剛果民主共和國是這麼描述的:「與其說是一個完整的國家,不如說是一個地理概念。剛果民主共和國是一口沸騰的大鍋,有著覆蓋了成片雨林的狂野草原,其間點綴著浩瀚的江河和吞雲吐霧的火山。由於金沙薩中央政府造成的近乎無法控制的局勢,只有最勇敢的旅行者才敢於探索這個國家。」 經過將近十個小時的飛行,我順利來到了剛果民主共和國的首都金沙薩。
這幾天在布魯塞爾接受任務簡報,中間有機會去了一趟無國界醫生的物資供應中心(MSF Supply),從另一個角度對無國界醫生有了更多的瞭解。
儘管在歐洲生活工作過一段時間,但是這是我第一次來到具有「歐洲的心臟」之稱的布魯塞爾。布魯塞爾是我前往目的地剛果前的最後一站,在這裡我需要接受一系列的任務簡報,簽署合同、保險等,在出發前做好最後的準備。布魯塞爾是無國界醫生的五個行動中心之一,也是其中較大的一個。
昨天是難忘的一天,因為需要到無國界醫生香港辦事處接受任務簡報,我平生第一次來到香港。在遞交申請大半年之後,終於與之前只是通過電子郵件聯繫的辦事處的同事們第一次面對面地相見。
在非洲,稀缺血型是O型,無論Rh(+),還是Rh(-),都極為少見。趕上病人出血,血庫沒有血,那簡直就是噩夢一般的情景。 是的,噩夢。 又是胎盤早剝的病人,血色素五點六克,懷孕了三次,生產了兩次,沒有寶寶存活,一般情況暫時很穩定。O(+),血庫沒血。母親年紀太大,沒法獻血,丈夫血型不合。親戚們正在路上,不過來醫院路上要花至少四小時。 沒血,施手術還是不施?施手術,病人有可能因為出血死在手術臺上;不施,還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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