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援實錄

上星期,當魯桑(Ahmad Al Rousan)收到地中海發生3宗災難性的海難消息時,他正在無國界醫生的Bourbon Argos搜救船上。他在這裡講述隊伍收到呼救訊號時發生的事。 「我們在Bourbon Argos上的無線電通訊聽到首宗海難的消息。我們第一個念頭,也是唯一的念頭,就是盡快前往無線電提供的座標去,救出所有遇溺的人。但我們當時距離現場要航行8小時。 當知道我們無法及時抵達,我感到十分痛心,就像腹部被狠狠打了一拳。當知道在利比亞大部分人出發海域所部署的船隻,...
澳洲人奧納斯(Robert Onus)是無國界醫生在巴格達的阿布格萊布(Abou Ghraib)的項目統籌。隨著伊拉克衝突愈演愈烈,他講述了伊拉克平民當下面臨的局勢,以及無國界醫生的項目如何應對巴格達阿布格萊布地區流離失所者的醫療需要。 「無國界醫生自2015年2月開始,為巴格達的流離失所者和被忽視人群提供醫療援助。今年,我們在城市西部的阿布格萊布開設了一家醫療中心。阿布格萊布長久以來收容不少流離失所者,2014年以後,兩萬多個來自安巴省(Anbar)的家庭離開家園,來到這裡避難。...
( 續 良善而殘酷的天堂— 戈格里亞勒(一) ) 這裡只有兩個醫生,我和另一位緬甸醫生Kyi,因此周末沒有休息日。 某個星期天,我歡快地走向兩棟建築物,分別是我們的一般兒科病房和深切治療部。我們必須攜帶著作通訊用的對講機沉甸甸的在我褲袋裡。帶著紅色標誌的無國界醫生旗幟在我們的車房上飄揚。我向廚房裡穿著鬆身紫色長袍、頭髮紮著小辮的婦女揮手,她們正從水龍頭取水。聽到我問「Chibak?」(你今天好嗎?),她們枯燥僵直的臉綻放微笑,總是回答著「Amphwol」(我很好)。她們用風化的手真誠地和我握手...
一大早開始,我踏出自己的茅屋,睡眼惺忪地看著那亮麗的紫橙色非洲日出。耀眼的晨光點亮了棕櫚樹的葉尖,樹上長滿重甸甸的、味道有點像芒果的楕圓形果實。成群的雀鳥邊唱著歌,邊在大樹間穿梭,身上彩藍色的羽毛映照著晨光,嘴裡嘰嘰喳喳地哼著愉快的旋律。微風吹拂樹葉,帶來像胡椒在平底鍋上遇熱發響的聲音。我們的辣椒植物、粉紅色的雛菊和紫色的杜鵑,紛紛把臉轉向太陽。 在旱季時,白天是持續的灼熱和乾燥。來自草原的紅色沙塵在幾分鐘間覆蓋一切,包括我那乾裂的嘴唇和靴子。我們洗衣房的婦女,...
還沒看到他,我已經可以聽到他發出的尖叫聲穿透前線診所的帳篷。他被四個青年男子用一塊標準的黑色保溫毯抬著進來。他臉上帶淚,在痛苦中嚎叫和扭動。我們立刻把他安置在長櫈上評估,很明顯,這是個緊急個案。 從他的極度痛苦的情況看來,我首個念頭是這可能是腎結石或哪處內臟穿孔等動手術的問題。然而,在評估他的氣道時,很明顯他曾試圖強迫吞下自己的舌頭,同時主動閉氣。他的氧氣濃度開始下降。他的朋友們抓住他的四肢,控制他的強行踢踹和猛擊——防止他打到診所裡的其他設施,從而導致對他自己的重大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