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援實錄

凌晨一時三十分,我再次醒過來,久久不能再入睡。我不知道是因為天氣炎熱令我失眠,還是自己心情興奮,或是受抗瘧疾藥物影響。我已經兩晚睡不好了。 輾轉一輪,起來再寫了點日記,然後嘗試再休息一會,最終在六時半起床。我發覺宿舍的電力供應被中斷了,後來才知道原來為了節省能源,早上六時至正午十二時,以及下午二時至七時都沒有電力供應。這裡也沒有自來水供應,人們需要到街上的水龍頭取水。對無國界醫生來說,我們靠大水車載水,並把水儲存在醫院和宿舍的大水箱中,但供應始終並不可靠。...
在巴黎出席了無國界醫生的簡報會後,經過多重波折,我終於趕搭到前往非洲利比里亞首都蒙羅維亞的航機,與另一名來自美國芝加哥的外科醫生約翰,一起到達這個城市。 我們在機上遇到一班來自瑞典的聯合國維持和平部隊人員。他們剛放完假,重返蒙羅維亞工作。自二零零三年停火後,聯合國部隊便駐守當地。從機場往無國界醫生宿舍途中,我們經過了四至五個保安檢查的路障,並經過了數條村莊和蒙羅維亞市區。主要道路的交通頗為繁忙,但除了一些商店和建築物的燈光外,整個城市均漆黑一片。這個國家並沒有中央電力供應,...
二零零六年一月四日 巴基斯坦控制的克什米爾.巴格 大家好! 沒有白色的聖誕,但... 元旦當天,幸好是星期日,天色漸暗,並開始下著毛毛細雨,不久之後,雨勢轉大,變成傾盆大雨。天氣又濕又寒,令人感覺冷凍刺骨。路開始變得泥濘及被水淹蓋,我們的後勤隊伍需要挖掘更深的小溝,以便去水。到了晚上,更下起雪來。說實在的,我寧願下雪也不想下雨,因為最低限度不會像現時那樣潮濕及泥濘。在如此寒冷的天氣下,上廁所和洗手都是一項挑戰。 星期一,由於下雪及大雨,部分帳篷出現倒塌情況,我工作的醫療中心亦不例外。...
這兒很冷,特別是在清晨時分。早上十時前,大霧總會籠罩著整個城鎮。 我工作的醫院距離營地約一點五公里。每天,為了不會在早上的會議遲到,我會乘坐小貨車到醫院去。但是在中午,我盡可能徒步走回營地。司機們常常會在途中找我,要送我回營地。他們都取笑我,說我是個瘋狂的女子,竟然要徒步走回營地。 這裡的人十分和善,當我經過他們時,他們全都向我打招呼。我經常在這裡走著,和他們聊天,能和當地人傾談真好。他們的握手方法很特別,令我覺得很尷尬,甚至有點粗魯。這個握手的方法就是先握手,然後互相擊拍對方的手指。...
九月十日,我在達爾富爾接近兩星期。這天我休假,但在不大安全的地方工作,有時總要犧牲一些自由,結果我差不多整天都留在營地裏。這天天氣很好,我花了一些時間,細閱一本有關盧安達種族屠殺的自傳,並慶幸這天沒有收到緊急電話,大家都可以好好休息。 接近傍晚時分,有人建議看日落。於是,我們登上利雅難民營後面的一座小山丘,山丘的對面是一個山谷,那裏有一大片綠色草原和耕地,可看到完成一天工作,或運送食水和執拾柴枝的人們,正騎著驢子或徒步回家。 終於,太陽完全消失於地平線上。從遠處眺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