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logs

昨天發生一件令我畢生難忘的事情,當我探訪外展診所的時候,突然有一個男人走來向我問好。他不是一個普通的男人,他其中一隻手裝上了鐵鈎,就像小飛俠的鐵鈎船長一樣。一位當地員工告訴我,他是其中一個在塞拉利昂內戰中受傷和截肢的平民。這是一場持續了超過十年,由一九九一年到二零零二年的戰事,每個家庭都受到一定程度的影響。我對自己的震驚表現感到羞愧,我不知如何是好。儘管我已經盡力裝作沒事,但我並沒有勇氣與他的鐵鈎握手。
星期四和星期五都是非常艱巨的工作天,因為很多在霍亂治療中心工作的當地員工都因街上的暴力事件而無法上班。事實上,自選舉的那個星期開始,我們已預計到公共交通會出現混亂,無國界醫生已經特別安排巴士到太陽城的不同地區接載當地員工上班。但這幾天,就連我們的汽車也因為路障而被堵……我們花了整整一天致電給所有員工,看看那個住得較近霍亂治療中心,會否較容易前來上班。
最後,統籌隊決定今天送我到項目上去。 安全情況仍然很差──昨天我們聽到辦事處不遠處傳來槍聲和爆炸聲,警察和聯合國海地穏定特派團(MUNISTAH)用催淚彈控制情況。有些催淚彈摘進了我們的辦事處,令我們很多人的眼都痛得要死…… 儘管發生這些事情,但我作為一個前線的行政及財務人員,我仍然需要到項目上去,因為我要負責支薪水予在無國界醫生霍亂治療中心的當地員工。在太陽城這類幫派暴力橫行的貧民窟,遲了支付薪水可能會對病人和我們的醫護人員構成威脅。
示威聲、槍聲、警車和救護車響號交織而成的嘈雜聲音,徹夜包圍著我小小的帳篷…… 總統大選的首輪結果在昨天傍晚公佈後,太子港的多處地方爆發激烈示威。其他人告訴我大部份的主要道路都設了路障,有些示威者在這些道路放火。 基於安全情況的考慮,昨天剛來到海地,準備參與霍亂疫情救援工作的志願人員只能暫時在機場附近、由無國界醫生設立的安全屋棲身。 我已經知道我今天能夠前往喬西高醫院的機會是零……原本我該在這所位於太陽城貧民窟的霍亂治療中心開始工作…… 今早的安全簡報確定了我的推測。
我從小在國外長大,經常在不同的文化中生活和工作。修讀物理,當上軟件工程師,在巴黎開了一間酒吧,在中東擁有一家證券公司,這些閱歷似乎讓我成了一個典型後勤人員,在不同環境都擁有各類經驗。無國界醫生讓我可以做一些無私的事情,寫日誌能讓我整理思緒,也是我排解壓力的方式。
總統大選的結果今日出爐——很明顯,太子港(Port-au-Prince)的多處地方都有示威活動,因此無國界醫生也加強了安全措施,減少行動,只保留有絕對需要的活動,而我也只得滯留在協調辦事處。但這還好,在這種安全有可能受到威脅的環境下,保障志願人員的安全,比日後抱歉為好…… 這裡的形勢確實很敏感——在太子港和太陽城(Cite Soleil)這樣的城區,有很多幫派。因此,無國界醫生不僅要保持中立,更要被其他人認同是中立組織。這兩方面同樣重要,因為這樣才能避免捲入麻煩或者引起暴力事件。
作為首次參無國界醫生救援項目的志願人員,我被派往塞拉利昂(Sierra Leone)出任財務統籌。起初的時候,我跟一般人的想法一樣,單純地將非洲與貧窮、饑餓和同情畫上等號。當我踏足非洲大陸時,我見到多年來在電視上看過的畫面︰婦女將物品放到頭上,小孩穿著殘破和污穢的衣服(指的是有穿衣服的小孩),以及一家坐在充滿灰塵的路邊。但這一次,沒有由媒體加入的煽情配樂和慢鏡,我對這個國家有完全不一樣的感覺!
早上六點四十五分:我的鬧鐘響起。房子裡沒有電,不過每天也會發生,我已經習慣在半漆黑中行走了。今早最煩惱的就是沒有水。我最少也要用飲用水來洗手了。我用媒氣壚煲水泡茶,並弄了一些麥片。我在仍然微涼的天台享用我的早餐。
卡姆拉生於印度的偏遠村落 毛派與政府衝突不斷 村民活在恐懼中 基本醫療設施缺乏 交通山重水複 局勢問題令情況更糟 沒有選擇之下 分娩一般在家中進行 她也不例外 可是生產不順 親人四出奔走 安排交通 八小時後 終抵達我們的母嬰健康中心 我們嘗試助產 但盆骨太小 胎兒的頭過不了 子宮不停收縮 胎兒瀕臨缺氧 情況不妙 急需動手術取出胎兒 可是這兒沒有手術設備 沒有血庫 唯一辦法是將她送到鄰近醫院 車程卻長達四小時 我記得 離開前 她緊握我的手說: 「誰知道,可能我就這樣死掉......誰知道?」 我不
印度,切蒂斯格爾(Chhattisgarh)比賈布爾(Bijapur) 這裡的蝴蝶隨處可見。水牛在無盡的綠蔭中沐浴。我在稻田間漫步,走過一群一又群的牛隻和山羊。一班優雅的婦人穿上色彩繽紛的莎麗服(印度婦女披裹身 上的捲布)頭頂著柴枝。較大的小朋友害羞的對我說Namaste(印度語的問候語),較小的則活潑地揮動雙手大聲叫喊Tata(再見)。我感到十分溫暖, 但我不知道這是來自太陽的感覺,還是來自這裡奇妙的笑容。
Subscribe to RSS - blogs